“查了,你說的那附近,包括從公司到那邊的線路上,剛才都沒有發生過車禍……”鄭凱的話還沒說完,闕曜卻直接掛斷了電話,將車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朝著慕容禦的地盤駛去。
“幫我找個人!”闕曜一進門,就衝著大班椅上,那個正摟著一個小女人,品著紅酒的男人,沉著聲說。
男人看著他,挑了挑眉,一口飲盡了杯中酒,然後,低頭附在女人的耳畔說了句什麼,很快,女人就毫無表情的起身拿過包,什麼都沒說的直接邁步走了出去,甚至,連視線都沒有漂移過一下。
闕曜無意中抬頭瞥了一眼,倒是覺得那是個很特別的一個女人,之前好像是在哪裏見過的,還是那樣的裝束,普通的白色運動休閑外套,牛仔褲,板鞋,長長的馬尾,幹淨清澈的雙眸,清秀的五官,可卻始終清冷的好似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溫度,他想起來了,好像是那個讓那幾個家夥都驚訝好奇的舞蹈,她該是那個“萊茵河”的舞者?
“到底怎麼了?有話快說!”男人很不悅的冷冷出聲,不知道為什麼,他很不喜歡別的男人把目光投給那個倔強的小女人一眼,哪怕是多年的兄弟也不行,哪怕明知道闕曜根本就不會覬覦其他任何女人,還是不行,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
他的話讓闕曜愣了一下,可很快又明白了什麼似的,可他此刻卻沒有心思估計其他,轉頭冷冷的說,“她出事了,我要很快知道她在哪裏?”
“她?誰啊?你的那個小老婆?”慕容禦抬眼看著他焦急的神色,心裏明了,他還真沒想到一向冷清,不與人有絲毫接觸的男人闕曜還真的陷進去了,哼笑一聲,什麼狗屁的愛情?女人到處都是,何必擺出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
當然,他現在怎麼也不會想到,等到他再發現自己陷在這所謂的狗屁愛情裏,是有多麼的山崩地裂,為了證實這一點,他又會付出多大的代價,走過多黑暗的歲月,卻始終沒再看到光明。
闕曜用沉默代替了承認,然後,兀自走到房間裏的酒櫃旁,倒了一杯白蘭地,狠狠的一口灌了下去,卻苦澀得差點讓他咽不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慕容禦看著他凝重痛苦的樣子,冷冷的出聲。
“我懷疑……是被人綁架了。”闕曜轉頭看著他,篤定的說。
“綁架?為什麼?就因為她是你老婆?還是說之前她自己得罪過什麼人?”慕容禦冷冷的說,沒有太多的情緒反應,孫欣對他而言,不過是兄弟的一個女人而已,不足為重。
“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仇人,多半是因為我,或者是哪天在你的“萊茵河”裏所救下的那個女人,她叫孫琪,巧合的是那個服務生是她的堂妹。”闕曜皺著眉說完,走到他前麵。
“你是說?”慕容禦抬頭望向他,兩人眼神示意了一下,慕容禦馬上接通了電話,“閻狐,進來一下!”
一個小時後,閻狐回來了,闕曜立馬就站了起來,拳頭握得緊緊的,“怎麼樣?”,焦急的話語,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閻狐看了慕容禦一眼,低著頭,不急不慢的說,“是宋啟誠,在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裏。”
孫欣在疼痛中清醒了過來,暈暈的腦袋疼得要炸開了似地,睜開四周打量了一圈,光線已經很暗了,外麵快天黑了吧,她猜想著,一看就是個破舊的屋子裏,什麼都沒有,這裏是哪裏?她怎麼會在這兒?心裏一急,剛想要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被綁住了的。
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粗糙的繩子將她的手腕都困得生痛了,孫欣不顧身上的疼痛,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後麵還躺著兩個人。
亂蓬蓬的頭發遮去了她的麵容,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還有幹涸的血跡,雙手也被反捆在身後,她趴在地上,看不出到底人怎麼樣了,不過從衣服身上看了好久,孫欣竟然發現躺著的人是孫琪,而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女人看起來好一些,但她卻不認識。
“孫琪?小琪?小琪?”孫欣輕聲的叫喊著,可是兩人卻絲毫沒有動靜。
孫欣想起來了,在被抓的那一刻,對,突然一輛麵包車停在她前麵,擋住了她的去路,然後,很快從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她剛要跑,就被下來的人給一下打暈了,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是誰會抓她呢?一無仇二無怨的,而且,就算要抓,也不會把孫琪也給一起抓了啊?
孫欣正在想著,外麵的鐵門卻一下子被人推開了,突然被打開的昏黃燈光一下子刺痛了孫欣的眼睛,她眯起眼看著進來的一群人,背著光亮,看不太清楚,可她能分辨出,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一看就是小混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