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禦帶去的保鏢阻擋下,人群被分開,闕曜穩穩的走到她旁邊,絲毫不去在意後麵法庭門口的混亂不堪,緩緩說道,“等了很久了?這種情況,亂得很,下次不要來了!”
孫欣卻不理他,也不回話,隻是柔柔的凝視了他片刻,笑了笑,直接先上了車,而闕曜也跟著坐了上去,記者們瘋狂的追問無人回應,最後,隻能變成不停閃耀的鎂光燈,拍照的聲響滿滿一片。
當梁穎在幾個黑衣人的簇擁下,走出法庭門口時,鄭凱並沒有及時上車,而是毫無任何顧忌的轉身朝台階的方向走了過去。
陽光下,其他的人都沒注意到這一男一女的對話,梁穎看到鄭凱時,沒有絲毫的驚訝,鎮靜如常,勾起嘴角,笑得溫晚動人,“鄭特助,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今天的事,看來我們是要謝謝你了!”鄭凱淡淡的說道。
梁穎沒有停留,慢慢的走下台階,雙眸中閃耀著別人看不懂的複雜,語氣中有絲嘲諷的說道,“鄭特助該不是以為我是在幫你們了吧?”
鄭凱的臉色冷下了幾分,漠然的說,“你最好是能給這次事件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這樣冷冽的語氣,讓梁穎的心裏顫了一下,她已無路可退,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總有那麼一個人,對你好點,就會讓你天真的誤以為那就是愛情,可明明當你怨恨著他,想著要替自己出口氣時,你竟然會有舍不得的感覺,至少,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最後的致命一擊。
“我從來都不覺得有必要解釋!”梁穎在邁下最後一步台階時,冷冷的說了一句,有點無奈,有點苦澀,更多的是決絕。
鄭凱沒有追上去,靜默的站在台階上,望著梁穎的背影,靜靜思量,原來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留在一個男人身邊多年,真的不會有純粹的單純心思,要麼得到,要麼徹底失去,那他和Joey,最後,又會走向那一步呢?
闕曜這兩天都在醫院陪著裴雲煙,完全沒有花心思去想過案子的事情,司徒安告訴他,裴雲煙這種完全是屬於精神學中的潛意識休眠症狀,也就是說一個人在精神受到重創之後,為了逃避現實,她自己並不願意醒過來,但是,她也有可能會突然清醒過來,闕曜知道她是在等闕任東。
他很想告訴她,這次案子,他幾乎沒有抱任何希望,Leo花了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會就隻是讓他過一下庭審的癮那麼簡單,隻是,這些話,他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用合適的語言告訴孫欣而已。
下午,闕曜禁不住鄭凱的催促,最後還是去了公司,和律師一起討論在第二天開庭。
律師認真的分析道,“開來這次的案子不隻是一場意外工程事故,幾乎是從一開始,就有人設了這麼一個局,環環相扣,幾乎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破綻,就算梁穎小姐的證詞有突然偏向我們這邊,可結果也不會太理想。”
闕曜點了點頭,這些早就是他們所知道的了,隻是看到鄭凱他們如此的著急,闕曜心裏很是過意不去,低聲的補上了一句,“這次是我疏忽了,明天一切盡力就好,結果都是我能接受的!”
“你這是什麼話?”鄭凱的臉色沉了下來,站起身,第一次在公司裏,對著闕曜大聲質問。
闕曜剛想解釋,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他直接起身,往窗戶邊走去,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接了起來,“怎麼現在打電話過來?”
“高興唄,倒是某人,響了這麼久才接,該不是我們的闕總業務繁忙吧?”
闕曜聽到她輕鬆愉悅的語氣,清冷的眸光柔和了許多,低聲的說道,“膽子肥了?還敢擠兌我了?”
“對呀!就擠兌你了,你不知道闕總今天晚上是否可以早點回來,陪我這個小助理吃晚飯呢?”
“嗯,我已經沒什麼事了,等下就回家!”闕曜淡淡的說著,不知道對方回了一句什麼,隻見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幾分,心情很好的掛斷了電話。
鄭凱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掛完電話,站起身,淡淡的說,“明天早上九點鍾開庭!”然後,就直接和律師走了出去。
闕曜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掃了一眼,直接找了個紙盒子,把對他重要的一些私人物品裝了起來,比如某個小女人的生活寫真相框……
這頓晚餐,是由孫欣和孫母一起煮的,在吃飯之前,闕曜和孫父單獨說了些什麼,她不得而知,隻是在吃飯的過程中,全程都很愉悅,誰都沒有提起第二天的開庭,和最後的審判結果。
孫欣洗完澡之後,見闕曜不在房間裏,便知他可能會在書房,但是,具體忙些什麼,她不想去問,在這種情況下,她覺得,她需要做的就是完全的信任他,給他家的溫暖,其餘的,如果他願意,他一定會跟她說的,他們倆個人一起,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信任,早已經不是他們相處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