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依然那麼卑微,莫太太那麼高大的字眼此刻卻讓她感覺自己更加的沒有自我,一個莫太太,她這一年注定了在他麵前抬不起頭。
“最好是那樣!”
然後他的車子很快的到了家,她還以為他要回公司,當抬頭才發現是家,他的家。
“怎麼不是去公司?”
“你希望我拿著這些東西去公司?”
他已經打開後備箱拿出了她買來的蔬果,她尷尬的再次低頭,跟在他身後匆忙的走著。
“我來吧!”
她還真是不習慣大老板給她拿東西,她隻讓鍾之凡給她拎東西,每次兩個人去逛街,她都會逼著他幫她拎東西,搞得他好多次都想找個洞鑽進去,因為她的包也會一起掛在他的肩上,人家可是個黑道大哥啊。
她的步子突然的跟不上他,她隻是靜靜地站在半路上眼神望著某處的地麵,回憶,總會讓人情不自禁的失控,又或者忘記些什麼。
他已經打開家門,感覺不到她的時候轉身,她緩過神來的時候抬頭便對上他半眯著的雙眼。
“你不去公司了嗎?”
這是整個下午他們說過的唯一一次話。
“不去,沒什麼事情!”
他正在跟李曉柔吵架吧,看那樣子好像還沒有和好,她不敢管太多,將買來的東西都放到該放的地方,無聊的去給他泡了茶,然後又打掃衛生,活了二十七年,經常覺得無聊,可是這天下午竟然是她最無聊的一個下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而他一直開著電視換來換去的,她好不容易瞅到一個想看的台他就又換了。
這就是老板跟秘書的不同啊,人家趟沙發裏消遣,她卻提心吊膽的伺候著。
直到熟悉的鈴聲從沙發背上他的上衣口袋裏響起,她蹙著眉看過去。
他低了下眸似是想起了些什麼,也沒跟她打招呼,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到還是那個號碼立刻掛斷,然後她才衝動的走了過去。
“老板,這好像是我的手機?”
“是嗎,那還你!”
他也沒生氣,也沒尷尬,隻是冷著臉將手機遞到她的麵前,她終於收回不滿的眼神,拿過電話坐在他一旁的單個沙發裏低頭看著許多個的已接電話和未接……
她生氣了,可是抬眼看向他的時候他卻不是在看電視就是冷冷的與她對視,仿佛在說,你能把我怎麼著吧。
是啊,她能把他怎麼著啊,他是老板,她是秘書,隻有他揍她的份。
隻是當她正躲在沙發裏鬱悶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鍾之凡,打了那麼多個電話她終於一邊起身一邊接起。
卻沒有留意到身後那一道沉著陰霾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的後背。
“暖心,跟他離婚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她心裏所有的煩躁都突然間消失,隻是沉著一顆心,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淡漠。
“我娶你……用我的生命去保護你,直到最後一刻!”
落地窗前,她一時的忘情,手裏的手機一時沒握緊的掉在了地上,手機的後蓋被摔開了,而她,也終於落下了淒涼的眼淚。
他終於敢娶她了,終於敢跟她一生一世,可是……
當她意識到自己的失神想要低頭撿起手機的時候卻突然被有力的大掌給抓住了手腕,抬頭,水汪汪的眸子便看到他陰霾的黑洞。
眼淚繼續一顆顆緩緩的落下,不是很急,卻很穩,正如此刻她的心,很疼,但是卻不會亂了陣腳。
“如果你是個夠聰明的女人就該知道自己該跟這個男人劃清界限,你現在是我莫南楓的太太!”
這是第一次,他說她是他的太太,而且說的心安理得,他臉上的怒意卻沒有讓她因此感動,因為他不過是在捍衛自己的尊嚴,他不過是霸道的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被別人占據,可是她紀暖心,並不是他的所有物。
所以她固執的掙紮開他的束縛,倔強的眸子盯著他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