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2 / 2)

他聽到她一個人悶笑,問:“笑什麼?”

鬱瑾眨眨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在想啊,你這麼多年都是怎麼忍過來的?”

“忍什麼?”許韋慕沒聽懂她在講什麼。

“欲望。”她輕吐兩個字。

許韋慕握著方向盤的手不受控製地一滑,車子偏離了軌道方向,鬱瑾連忙抓住車門的扶手,笑容還沒完全釋放就已經被驚嚇所代替。

還好,沒出事,她驚魂未定地深呼吸,一臉驕傲地責怪他:“你最珍貴的人坐在副駕駛座上哎,要心無旁騖、好好開車知道嗎?”

許韋慕幾乎被她說的話噎到,自從跟她說清楚林溪的事情以來,她是越來越得瑟,都快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了,哪還有以前被他打擊地無語凝噎的虛弱模樣。

他倒也不甚在意,他願意寵著她,願意讓她好好揮霍他對她的縱容,隻是順著她的話,道:“想讓我好好開車就不要說一些話故意來撩撥我,我會讓你知道忍了這麼多年,我有多期待。”

他的話語裏全是旖旎之色,不堪入耳,鬱瑾聽得渾身一顫,還不甘心地反駁,哼哼一句:“自製力差還來怪我。”

“你不就是罪魁禍首嗎?”也不看看是誰讓他的自製力變差的,居然還落井下石。

鬱瑾再也不開口了,她還是不和他鬥嘴為妙。

車在鬱家門口停下,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卻被許韋慕拉住了手臂。

他隱忍地說:“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沒有絲毫哄騙的成分,我不希望再天天送你回家,看著你進去然後自己離開。我希望我們能生活在一起,不單是為了自己的欲望,更是因為我想要幸福。”

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是純粹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讓她知道。

鬱瑾咬著下唇不說話,隻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他露出笑容,說:“所以,你要做好準備迎接一頭餓狼了。”

她推開他,笑罵:“是色狼!”這人正經起來不到一分鍾就原形畢露了。

許韋慕攤手:“色狼也OK,我隻會當這是誇獎。”

“不要臉!”鬱瑾的語氣滿是撒嬌和害羞。

他勾勾嘴角:“又在誇我了,我會自滿的。”

這人皮還真是厚,她憤憤地打開車門:“我回去了。”說完轉身沒走出幾步,又停住,別扭地說:“你路上小心。”

許韋慕看著她進了家門才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手捏了捏方向盤,以免夜長夢多,結婚這件事情,似乎迫在眉睫。

鬱國平今天早早地就回來了,坐在沙發上一邊剝著花生一邊喝著小酒,看看新聞,見女兒回來了,問道:“小瑾,你和這柯舜言是什麼關係?”

鬱瑾被他一提,才想起來早上的插曲,他不說她都差點給忘了。

她淡淡地說:“沒什麼關係,見過幾麵而已。”

鬱國平是什麼人,可沒那麼好糊弄,想了想柯舜言早上的行為舉止,還是說:“我看他對你似乎沒那麼簡單。”

她提到柯舜言三個字就頭疼,忍不住厭煩,眉眼裏都是不耐煩的神色,語氣也有點衝:“爸,他愛怎麼想那都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鬱國平被女兒吼得一愣一愣的,放下手中的花生米,雙臂交叉放在胸前,聲音也冷了下來,佯裝生氣:“你這衝爸爸發什麼脾氣?仗著爸爸寵著你,你現在愛情順利了、得意了,就要飛上天了是吧?”

鬱瑾看爸爸似乎不像在演戲的樣子,有些怕怕的,臉色放溫柔了些,抓住她爸爸的手搖著:“爸,女兒今天身體不舒服,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心情抑鬱,你幹嘛真生氣啊?”

鬱國平一聽她說身體不舒服,臉上的表情立刻垮了,問:“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痛?爸爸給你倒點熱水去。”

她拉住她爸爸,笑道:“爸,我自己去。”

她真的很幸福,從小就不必為生活擔憂,她所要的一切都能擁有。就連能認識許韋慕,另一層意義上來說,也是托了爸爸媽媽的福氣。她從來不覺得出身好就是一種優越感,但是她卻無比感激自己的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