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國平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想找個人說說話排解一下鬱結。
“老婆,你還記得苑悅嗎?”
李心放下手中的書:“記得啊,上次跟女兒聊天還提起過她,你怎麼突然提起來了?”
“她的女兒就是林溪,據說是小瑾的朋友。”
李心本來還沒有太在意,聞言直接坐起身:“林溪?這麼巧?”
“而且,她是苑悅和林耀建的女兒。”
“苑悅和林耀建?”
“嗯。我明天去向林耀建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居然還瞞我二十多年。”
“那林溪……”
“她以為你是我和苑悅之間的第三者,所以連帶著對小瑾也有了敵意。”
這樣一來,李心就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許韋慕和小瑾之間都隻差了那一步,為什麼林溪會明知道自己女兒對許韋慕的心思,還插一腳。
她心有餘戚:“我們差點耽誤了女兒的一生。”
鬱國平攬住妻子,安慰道:“你沒有錯。”
淺易科技總裁辦公室。
“爸。”
“進來。”
柯愷停下敲鍵盤的手,視線從電腦屏幕移到兒子臉上:“聽說,許氏集團單方麵宣布不再與我們有任何合作?”
柯舜言嗤笑一聲:“他許韋慕還真把自己當塊料子了。”
柯愷看他那自以為是的樣子,隨手拿起桌上的財經報紙甩了過去:“胡鬧!我和許寄意這麼多年生意上的往來,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偏偏柯舜言不走心,輕飄飄回了一句:“看許韋慕不順眼而已。”
他哼了一聲:“是在商場上看他不順眼,還是在情場上看他不順眼?”
“爸。”
“那天宴會之後的瘋言瘋語我不是沒聽說過,我以為你會有分寸就沒去理睬,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意氣用事。”
柯舜言索性坦白:“我不是意氣用事,爸,沒錯,我是喜歡鬱瑾,這不妨礙。”
他更是怒極:“是誰教會你去搶別人女朋友的?爸爸這幾年一向不過問你的私生活,你年輕愛玩,隻要不影響事業,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你居然看上了鬱氏集團的千金,還在跟許寄意的兒子搶女人,你柯舜言是找不到別的女人了是不是?”
柯舜言斂起神色:“爸,我這次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你媽媽已經幫你挑選好了合適的相親對象,這個禮拜三就去相親!”
相親,雖然他一直認為相親是種最無聊的事情,但是他和鬱瑾就恰恰是因為一場烏龍的相親才認識的。可是,他柯舜言什麼時候竟然淪落到要去相親交友的地步?
“爸,相親,我不會去。鬱瑾,我一定會得到。”
早上,鬱瑾醒過來習慣性地翻身,身邊卻不再是空蕩蕩的,睜開眼就能看到許韋慕的睡顏。她側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木質鍾表,已經十點多了。
她推了推許韋慕:“起床了,今天不用上班嗎?”
“不用,下午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再睡一會兒養足體力。”說完給了她一個早安吻,就又睡過去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要去什麼地方呢?他居然都需要養足體力,該不會是去爬山吧?想了想她又把這個想法排除了,許韋慕雖然看上去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卻隻害怕一點:高。
鬱瑾也嚐試躺下再睡一會兒,卻是再也睡不著了,爬起來洗漱之後,去超市買了些菜。她也想親手做一頓飯給許韋慕吃,想讓他誇一誇她的手藝。
她先到賣書的地方,挑了基本菜譜之類的書,大多是些家常菜,翻著內頁,選擇午飯的食材。琢磨著一葷兩素一湯,兩個人吃應該夠了。
鬱瑾回公寓時路過蛋糕店,心思一動,買了個八寸的黑森林蛋糕,又買了兩杯奶茶。
“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許總,已經都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察覺到門開關的聲音,許韋慕收線,看到鬱瑾提著菜和一個蛋糕盒子進門。他偏頭想了想,今天的確不是他們倆的生日。
他走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問:“怎麼買了蛋糕?”
她理所當然地說:“慶祝我們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天啊。”
許韋慕心下一暖,摸了摸她的頭發:“我也準備了禮物。”
“什麼?”
許韋慕捧起茶幾上剛剛快遞過來的香檳玫瑰,有些別扭地往她懷裏一遞,輕咳了一聲:“自己看卡片。”
“你居然會送我花。”
鬱瑾從沒有收過花,自然也不熟知花語。香檳玫瑰的代表花語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一隻迷失了航線的船。
寓意為:我隻鍾情你一個。
鬱瑾看著包裝精致又優雅的玫瑰,煞是喜歡,聞了聞陣陣的芳香,才拿起花中的卡片。卡片上隻有一行字,連稱呼和署名也沒有:恭喜你終於落入色狼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