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蘊詩不緊不慢地開口:“我確實也到了適婚年齡,的確該找個男人嫁了,況且你條件不錯,我們也算是有些舊情,我覺得我們還挺合適的。”
舊情?合適?天方夜譚嗎?
柯舜言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女人怎麼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就已經被她折騰得分身乏術了。公司、酒店、餐廳、家,幾乎是他走到哪裏,嚴蘊詩就跟到哪裏。
等他再有時間想起鬱瑾的時候,已經早不是當初的光景了。
“你說什麼?”
“我不想報複了。”林溪的表情有些頹敗,就連眼神都渙散著。
柯舜言眉頭緊皺:“你就這麼敷衍我?”
林溪聽了這句話隻覺得好笑,嘲諷他:“你說你喜歡鬱瑾,所以要拆散她和許韋慕,那我怎麼看不到你有和他們有任何的正麵衝突?”
“鬱瑾不喜歡我那麼做,隻會讓她更反感我。”想起之前他說出來的狠毒的話,怕是會被鬱瑾一直記恨著。
林溪冷哼了一聲:“我敢說,鬱瑾現在根本都不記得有你這號人物了。”
柯舜言最近確實因為嚴蘊詩攪得亂七八糟的,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林溪一語道破:“你真的以為你喜歡鬱瑾嗎?一時的新鮮感,再加上她身世背景不錯,所以你把她視作獵物而已。”
柯舜言覺得這樣的林溪太過尖銳犀利,而且她的態度似乎發生了轉變。
“你不是也不想她和許韋慕在一起的嗎?”
林溪無所謂地說:“我改變主意了。”
柯舜言剛想說些什麼,就感覺到手突然被抓住了,他還以為是哪個莽撞的服務員,剛要發作,抬頭一看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抽回了手。
嚴蘊詩看著他對麵坐著的麵容姣好神情卻有些落寞的女人,連狀況都來不及搞清楚,就急急地宣布所有權:“這個男人已經是我的了,你最好另辟蹊徑。”
另辟蹊徑……嚴大小姐果然是夠瘮人。
柯舜言有些哭笑不得,強作反感道:“你又鬧什麼?”
嚴蘊詩看都不看他,隻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溪。
林溪大概弄清楚情況了,像柯舜言這樣的花花公子,本來就該有數不清的女人,這種情景對他來說,應該也不算稀奇,他……不適合鬱瑾。
她淡定地起身,回視嚴蘊詩沒有一絲善意的目光,說:“這個男人,我沒興趣。”
隨後,又看著柯舜言:“看來我剛剛說得一點都沒錯,祝你好運。”
嚴蘊詩看上去就和普通會糾纏男人的那種女人不一樣,而且,看柯舜言的樣子,似乎還拿她沒轍。
林溪走後,嚴蘊詩,眼珠子轉了轉,表情古靈精怪,聳聳肩坐到了柯舜言對麵,喊來服務員點了一杯拿鐵。
柯舜言看著她的一係列動作,有些頭疼。
“你到底想幹什麼?”
嚴蘊詩捧著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悠然道:“結婚啊。”
柯舜言覺得自己頭一次被女人堵住,險些被嗆到。
“結婚?你和我?”
“當然。”
柯舜言已經嚐過了她纏人的功力,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喜歡我嗎?”他確信以嚴蘊詩的作風,定是不可能違背心意說出喜歡兩個字的。
誰知道,她幾乎是連猶豫都沒有,立刻回答:“喜歡啊。”
柯舜言咬牙切齒:“一夜情第二天早上你甩現金給我,你現在說喜歡我?”
她到底是不是正常人類?還能不能好好交流?
“呃……”嚴蘊詩拖長了語調,似乎是在考慮怎麼應對,隨後眼珠子骨碌一轉,說了句:“那天我走出酒店房間之後,想了想,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有些後悔。”
柯舜言以為她終於開竅了,知道該向他道歉了,雙手抱臂故作高冷,欣慰地點點頭。
嚴蘊詩繼續說:“有句話我說錯了,你的服務,我相當滿意。”
“咳咳……咳咳……”
她撲閃著無辜的大眼睛,似乎根本察覺不到這句話對柯舜言來說衝擊有多大。
柯舜言憤懣起身,眼底都是怒意:“嚴蘊詩,你真他媽當你是在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