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他?”流沙聽到流心的話,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你才跟他一起生活過幾天,你就說了解他?其實我這次出來,就是怕你動什麼其他的鬼心思。人類有句話我感覺說的很有道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流沙說著話,看著流心的臉。
“你知道這句話是說什麼的嗎?”流沙加強語氣,“這句話是說的民族和民族之間的矛盾,說的是兩個不同的民族,都不可能真正的融合在一起。更何況,我們和劉暢,連種族都完全不同。不要因為你跟他做過幾天朋友,他見了你的麵就不會一槍打死你,別傻了,我們現在是敵對關係,是敵人,不要動任何的惻隱之心!”
“我知道,不用你來教訓我!”流心聽到流沙的話,皺了皺眉頭,“我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事情,而反倒是你,不要因為亂跑而引起那群小家夥的懷疑,別忘了,他們可比你聰明的多!”
“再聰明還是需要我們的保護?”流沙看著流心叫道:“他們就算發現了又怎樣,能阻止得了嗎?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誰還能提供給他們這麼好的保護措施?”
“想要他們的地方多了,別的不說,就北京這裏的研究所,我不信他們去了沒人接受!”
“但是他們敢嗎?那個7000多的恐怖生命在那裏麵,他們去了有什麼後果你能想象嗎?”流沙叫道:“你趕緊忙你的事情吧,而且,最好遠離研究所,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個提醒……”
流沙說完這句話,身前的光線一陣扭曲,他又隱沒了身型離開了這裏——很顯然,他所說的不怕十七號發現,也是高談闊論之言。
但是他今天來,說的話並不全是廢話,起碼流心看到他離開之後,心中琢磨了一番,眼神也越發堅定了起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
咀嚼著這句話的含義,流心消失在了北京老式四合院的屋頂之上。
……
深秋的時節,天氣越來越冷了。眼看天氣要進入冬季,劉暢今天的手心卻格外的溫熱。因為今天對他來說,是個大日子,對全北京城的人們來說也是個大日子——當然,這兩個大日子來臨的意義不同。
對劉暢來說,今天是個大日子的原因是他終於拿到了他期盼已久的大刀了。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回憶著夢中那熟悉的感覺,劉暢站在天台之上,把一柄長刀揮舞的很是順手。
而且天從人願,在劉暢剛剛揮舞起手中的巨刀的時候,陰沉的天空終於憋不住它壓抑的心情,開始向地麵洋洋灑灑的揮灑起了雪粒。
是的,是雪粒不是雪片更不是鵝毛大雪。
今天北京城初冬的第一場雪,不大,而且因為掛著初冬的“初”字,所以這場雪其實還未完全凝結。雪粒下地的初始,其中含著很大的水分,與其說是雪粒,倒不如說是冰雨。但是畢竟氣溫已經到了零下,所以冰雨越下到後來,就凝結得越結實,打在晴雨棚的屋頂,也發出了“劈啪劈啪”的實物撞擊聲。
“冬天,來了。”老大站在屋頂,仰頭看著天空,任由雪粒撞擊在他白嫩的小臉蛋上。
“雪粒……”正在屋頂試刀的劉暢看到天空上彌漫而下的小雪粒,眼中突然變了神色,漫天落下的雪粒似乎變成了夢境中衝向自己的子彈,讓他揮刀的手,不自覺的轉動了起來。
然後,那顆顆隻有一毫米左右的小雪粒,被人一刀刀或切成兩半,或整個切碎開來,變成了漫天的冰沙。
看著劉暢在自己連日來的敦促下,終於有了長足的進步,老大滿意的點了點頭。
“喂,我說,你在和流戰鬥的時候,可別下意識的去切他的子彈啊!”雖然滿意,但是老大還是忍不住的提醒道:“我們訓練你切子彈並不是讓你在戰鬥中真的去切子彈,子彈還是能躲過去就躲過去,不能躲過去就用刀背去擋下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冒險去切子彈。因為流如果用槍械,那肯定不比一般的槍,那威力和射速,你不一定能掌握的過來。而且更關鍵的是,我們訓練你切子彈,是想練你對眼力的運用,還有眼力和手腳的協調應用以及刀刃進入敵人身體的準確度,以及確保切口的精準度。不做到這些配合完善,我可不認為你能砍刀流,更不認為你能砍穿流的身體。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不會傻到去刻意切他子彈的。”漫天的冰沙依舊燦爛,在紅霧的籠罩下,變成了一片片夢幻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