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在車上打了個電話給白瑾南,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等她在學校門口下車,白瑾南的臉已經黑得無邊無際了,再看到楊淼扶著顧惜,白瑾南的臉的顏色已經難以描摹了。
“謝謝你們送惜惜回來。”白瑾南聲音很生硬,手下動作卻不慢,打橫把顧惜抱起來,顧惜驚呼一聲,瞄到白瑾南緊繃的下顎,她知道現在不適合她說話。
楊淼有些敵意的注視著白瑾南。
徐樂兒沒在意白瑾南的冷漠,好脾氣地笑笑,“不客氣,顧小姐腳受了傷,所以我們先帶她去了趟醫院。”然後遞給白瑾南在醫院拿的藥,“這裏是顧小姐的藥。”
白瑾南這次臉色微微了柔和些,“謝謝。”
徐樂兒再次提醒,“顧小姐,星期六見麵的事……”
顧惜伸出頭,“我會去的。”
白瑾南眼神詢問,懷裏的女人打著哈哈不說話,他也沒指望她會說,“再見。”就這樣抱著顧惜轉身回去了,期間沒有正視楊淼一眼。
“你也謝謝楊淼呀。”顧惜拉拉白瑾南的衣服,小聲說道。
白瑾南鼻子哼了一聲。
“好歹人家也救了我一次。”
白瑾南斜了她一眼,“動搖了?心疼了?死灰複燃舊情複燃了?”
顧惜扭臉,她就知道她不該說話的!
白瑾南幫顧惜把工作辭了,顧惜向輔導員請了假就在宿舍安安靜靜的休養身體。
捱到了星期六,磨磨蹭蹭的下了樓,顧惜看著在微風下站立的白瑾南,有那麼一會兒有些恍惚,好像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她跑他追,她停他留,在生活裏兜兜轉轉,沒有了寂寞的感覺。
如果有人問她和白瑾南是什麼關係,實際上連顧惜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是朋友已過戀人未滿。她說不上來是什麼讓她止住了向前的最後一步,大概是對愛情沒有了期許與耐心。這樣說來,自己還真有些卑劣了,一方麵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對方恣意的憐惜與關愛,另一方麵卻不從允許對方越雷池一步。
“惜惜,我們走吧。”白瑾南走上前,摟住顧惜的腰。
顧惜不自然地推讓了兩下,無果。
話說,這個男人好像對自己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了。
“別這樣,我不習慣。”
白瑾南道:“習慣著習慣著你也就習慣了。”
“……”
和楊淼約定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顧惜按著額角,內心咆哮,為什麼又是咖啡廳!
楊淼和徐樂兒來得比較早,白瑾南摟著顧惜進來的一幕就落入了楊淼的眼簾,男的風度翩翩,女的美麗動人,宛如璧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酸的,苦的,辣的一齊雜糅在胸口裏,上不去下不來好像要破膛而出。可是,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怨不得命。
白瑾南紳士地拉開椅子,體貼地讓顧惜坐下,顧惜有點臉紅。
“白先生,可真體貼。”徐樂兒笑道。
顧惜覺得這話聽上去有股老陳醋的味道,她瞥了眼楊淼,嘴角揚起弧度,“徐小姐這樣說,楊淼吃醋怎麼辦。”說完,還朝徐樂兒眨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顧惜的錯覺,她在徐樂兒眼裏看到了轉瞬即逝的恨意與悲涼。
白瑾南沒有多餘的寒暄,直切主題,“不知道兩位找惜惜有什麼事。”
楊淼嘴一張一闔,好像有些難以啟齒,他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徐樂兒,徐樂兒恍若不知,她隻是盯著眼前的咖啡,手指慢慢攪動著,彷佛杯子裏藏著什麼神秘地東西。
顧惜不解,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