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去實習的那天烏雲沉沉地壓著屋簷,顧惜穿著深色的風衣站在陽台上躊躇還要不要去雜誌社,說好的今天去,因為一場不知道能不能下成功的雨,難道就要放棄了?
當然不可能!
顧惜的表情很複雜,落在林清眼裏,隱隱約約有那麼一股子猙獰的感覺。
她覺得,顧惜此時就像是穿著黑色法袍的巫師,捏著掃帚咯咯淫笑,身後緩緩升起一輪血色的月亮。
林清打了個寒顫,頭埋進被子裏,還是周公比較安全。
顧惜換了兩班車,乘了十二站路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此時,距離她離開學校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個小時,看來她還是低估了路途和塞車的恐怖。
白瑾南恰好打電話過來。
知道顧惜星期六星期天要去工作的事實已經無法更改後,白瑾南自己抗議無效,更是拉上了夏澤小盆友假如自己的陣營,夏澤其他方麵可以說是對白瑾南深惡痛絕,但是獨獨對顧惜的事情上,往往兩人能夠形成統一戰線,可惜仍是無果。
顧惜原本隻需一個星期去一次,既然星期六星期天要實習,就和夏澤的媽媽商量把家教時間改成星期三下午和星期五晚上,夏媽媽很通情達理,她自然看得出自從顧惜成了夏澤的家教後,她兒子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隻要顧惜很繼續做家教做下去,大概夏媽媽是怎樣都肯答應的。
顧惜接通電話,那邊的環境很安靜,應該白瑾南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
白瑾南現在也將處理家族企業的公事的大部分時間挪到了星期六星期天。
“到了嗎?”
顧惜看了看手裏的地圖,知道麵前的大廈的十七層就是自己要去的雜誌社,便說道:“剛到,已經在樓下了。”
“別擔心,有什麼事找我。”
顧惜笑了,“你真以為你是百事通啊。”
白瑾南也跟著笑了,“我這不也是擔心你麼。”
“知道了,別擔心我了,你好好工作吧。”
顧惜看見了一人徑直向自己走來,猜到應該是雜誌社怕自己找不到路派過來接自己的人,簡單地和白瑾南說了一下原因後,顧惜正想掛電話,白瑾南忽然說道:“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把地址告訴我,我去接你。”
顧惜猶豫了一下,“不用了,你忙完也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惜,你什麼時候和我這麼客氣的。”白瑾南的聲音有些緊繃。
什麼時候?白瑾南,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顧惜歎氣,“沒有,就是最近很累。”
“晚上六點,我去接你。”
顧惜正張口想說什麼,白瑾南已經掛了電話,顧惜苦笑了一下,我還沒有告訴你地址啊。
遠處雜誌社的人已經過來,一副禦姐打扮,畫著淡妝,笑起來倒是很親切,她很自來熟的說道:“顧惜,我終於等到你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