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拿著張裕遞過來的地產權利轉讓書,笑了,“這算是精神損失還是肉體賠償?”
張裕淡淡道:“顧小姐還是這麼幽默。”
顧惜對服務生招了招手,“這裏最貴的是什麼?”
服務生欣喜道:“康迪沙伯的紅酒,580。”
顧惜摸摸下巴,惋惜道:“怎麼才這麼點,就沒有再貴點的了?”
服務生苦惱的抓耳撓腮,“要不,您再點幾杯麝香貓咖啡?”
顧惜滿意地裂開嘴。
“顧小姐這是在做什麼?”張裕摸不著頭腦。
顧惜雙手托著下巴,笑得眉眼彎彎,“既然準備拿錢砸死我讓我走人,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張裕眉間隱隱透出些戾氣,他緊抿著唇,隱忍不發,“按這位小姐說的做。”
服務生眉開眼笑地走了。
“顧小姐心態倒是真好,一點也沒有為情所累的樣子,還是這麼容光煥發。”張裕表麵在奉承,實則自然在諷刺挖苦。
顧惜嗤笑道:“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雲悠姐會被你氣走。”
張裕一瞬間像是被閃電擊中了身體,他直勾勾地看著顧惜,“你說雲悠?”
“是啊,想不到你還記著她,我還以為你已經和你的新歡喜結連理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顧惜諷刺道。
“她在哪裏?”張裕很激動,臉孔都有些漲紅。
“雲悠姐說了,她還不想見你。”
張裕的臉上彌漫著濃濃的愁雲慘霧,“你怎麼認識她的?”
“偶爾。”顧惜回答的漫不經心。
“顧惜!”
“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可笑嗎?當初逼走雲悠姐的人是你,現在急吼吼要她回來的也是你,人不要太得寸進尺。”
張裕眼神在渙散,複而用同樣嘲諷的語氣說道:“顧小姐不也是在得寸進尺麼,乞求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顧惜搖搖頭,“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求過他來愛我,倒是他欠我的不是用錢可以安撫的。”
張裕猛然回神,立刻又變成之前那個沉默寡言的樣子,“顧小姐,有些事情沒有誰對誰錯,你忘了,當初你們也是你情我願。”
“活在謊言裏的虛幻愛情嗎?”
張裕沉默,實際上從他聽到舒雲名字的那一刹那開始,他的靈魂都吐露出一股深深疲憊,他抬手揉揉眉心,強打起精神,“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我想你也希望快點結束這段糟糕的對話吧。”
顧惜自嘲地笑了笑,“我除了接受還有別的出路嗎?”
“有,你可以拒絕。”
“我怕白瑾南大概會寢食難安。”
“白先生不會。”
強硬地把快要凋零的笑容繼續堆在臉上,顧惜說道:“也是呢,他哪裏會把時間花費在一個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身上。”是我太高看自己了,還是白瑾南你之間給我造成的錯覺太多以至於我都變得這麼自以為是了。
“那麼顧小姐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顧惜坦言道:“你為什麼不先說說補償是什麼?”
張裕用複雜地眼神看著顧惜,“這是你出國的所有經費和住宿地址,學校你可以任選,我們會安排負責,除了剛剛給你的那套曲江的房子的地產,白先生還另外給了一張支票,金額你可以隨便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