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賊人,敢害吾主!”
一聲暴喝,如迅雷之音,震徹耳際。剛剛還迷糊著的楊羨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一把明晃晃泛著青斑的匕首就在眼前,離他隻有三尺的距離。
隻是,這三尺的距離卻猶如塹,黑衣刺客再也無法寸進。
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鎖住了黑衣人的雙肩,一聲悶哼,將楊羨眼前的這個黑衣刺客如沙包一樣甩在了身後。而老者,則護衛在了楊羨的床榻之前。
這老者是楊府的管家楊純,雖然名義上是奴仆,可是實際上卻是楊羨的保護人。
楊純的身姿猶如山嶽,護在了楊羨的身前,讓他感覺到了沉沉的安全感。
那刺客不甘心,想要再度出手。可是在楊純的麵前,一身精湛的刺殺之術卻猶如兒舞錘,想要錘人,卻被隨手撥開。
這屋中打鬥的動靜終於驚動了這府中的家兵,楊羨隻見屋外人影幢幢,耳邊響起了老者的一聲喝聲。
“平安富貴,將賊人拿下!”
這些家兵之中,為首的便是楊純的四個義子。這四人個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身上充滿了陽剛之氣。相比起來,屋中的楊羨倒是顯得有些瘦弱。他們衝進了屋中,很快便將這名黑衣人團團圍住。
“抓活口!”
楊純心思鎮縝密,對於危險更有著敏銳的覺察力,提醒道。
楊府的家將很快與這名黑衣刺客糾纏起來,而且優勢越來越大。
屋外月圓如鏡,靜謐之中帶著安逸。屋中卻是紛擾不堪,那刺客身手不凡,可現在卻是猶如困於大海之中的孤舟,拚命的掙紮著。
刺客眼中,盡管咫尺之遙,榻上的楊羨,卻有猶如海中蜃景,近在眼前,卻又觸不可及。
楊純長了楊羨兩輩,本是楊羨祖父楊慈的貼身侍衛。一身修為,走的是軍中一脈,講究的是剛猛沉穩,外功下無雙。
他的四個義子,平安富貴,雖然年輕,但是從跟隨楊純修習,身手也是了得。
那黑衣刺客路數陰柔,遇到擅長外功的楊平四人,更是吃了大虧。
諸人纏鬥之際,楊純瞅準時機,雙腿發力,身形急閃,突入戰陣。
塌上的楊羨隻感覺眼前有一股勁風讓他有些睜不開眼,接著便見楊純已經並指成爪,抓在了身前黑衣刺客握著匕首的手臂。
楊純看似微微用力,五指收攏。那刺客便已吃痛不過,硬生生地跌倒在了地上。可憐這刺客也算一等一的好手,在楊純手下卻如雞仔一般,予取予求。
楊純退後了兩步,一腳將那刺客踢開。平安富貴四人一擁而上,將那黑衣刺客綁縛了起來。
那刺客受擒,卻沒有一絲的畏懼,哪怕是他口中的毒囊已經被人取下,他已經沒有了自殺的成本。
“是誰派你來的?”
麵罩揭下,露出的是一張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麵容。隻是這張麵容之上,流露的卻是幾近癲狂的笑意。
“是誰派我來的?重要麼?下想要讓你死的人多不勝數!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來取你的性命!”
楊羨搜尋自己前身的記憶,他也沒有做什麼傷害理的事情,怎麼這個黑衣刺客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黑衣刺客先是受了楊純一爪,手骨盡碎,接著又是挨了一腳,髒腑皆傷。口中的鮮血一口一口的流出,可是那刺客臉上卻隻有扭曲的笑容。
“大梁統一下指日可待!楊羨,你的好日子不多了!哈哈哈哈!”
“帶下去仔細拷問!”
楊純見這刺客癲狂,估計短時間內也問不出什麼,怕驚擾了楊羨,命令府中的家兵將刺客帶了下去。
“臣等失職,讓這等宵驚擾了少主!請少主責罰!”
楊純跪在了楊羨的麵前,平安富貴四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純爺不必自責。”
楊羨一把將楊純拖了起來,“純爺守衛府邸,盡心竭力,我都看在眼裏。些許宵,不值得介懷。”
來自楊純的感激+100!
這個時候,楊羨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行的數字。正當他搞不清楚的時候,楊純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