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殺了一名的梁軍百夫長,洪全舉目而望,四野皆陷火海,耳旁喊殺聲漸稀。
“洪全,這裏有問題!”
前方的夥伴傳來了聲音,洪全朝著聲源走了過去,卻見一座營帳之中隱藏著一座牢籠,裏麵關押著一名囚犯。
此時這牢籠的周圍已經有著兩名蜀軍的戰將,洪全走上前去,卻聽得他們道:“這牢籠被人下了極為厲害的禁製,裏麵的人來頭一定本。要不要通知佟鼓將軍?”
“佟鼓將軍似乎和方雨亭對上了,此刻正在交手,我們便是通知了他,他估計一時半會也過不來。”
洪全來得時候正見際青光垂落,與那滔的血殺之氣纏繞相鬥。洪全本是梁軍降將,對於桓武麾下一府三衛的高手也有些了解。
那青光的主人無疑是神機衛的首領方雨亭。
“你們是蜀軍?還知道方雨亭?”
風續帆看著麵前的三人,似乎有些驚異。這三個人看起來並非蜀人,可是他們口中的那名佟鼓將軍卻是蜀軍大將。
“老先生是誰?”
洪全言語之帶著恭敬,既然這人是神機衛首領方雨亭親自在看守著的,那麼身份一定不可看。
“風續帆!”
洪全麵色一變,道:“老先生是八真之一的風續帆,可為什麼?”
“為什麼卻被同為八真之一的方雨亭囚禁在了這裏是吧?”
風續帆一笑,麵容之中帶著苦澀。
“其中緣由,一時也不清。方雨亭為了躲避青衣,特意將我轉到了這座軍營之中。他料想萬無一失,誰料楊羨的追兵隨後便至,他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吧!”
風續帆到這裏,不覺得大笑了起來,看得在旁的三名戰將有些愣,不明白這貨都身陷牢獄了,怎麼還能夠笑得出來?
百丈之外,方雨亭的臉色的確不好看,眼前的老家夥的實力的過了他的預估。更讓方雨亭憂慮的是,他現在在這裏脫不了身,風續帆那邊遲早會露出的破綻。
方雨亭設下的禁製,別人解不了,可是對於風續帆而言卻是輕而易舉。
“家夥,袁誠沒告訴你打架的時候分心是大忌麼?”
拳腳未至,勁力卻早透。
方雨亭挨了佟鼓一腳,身形一挫,一口鮮血溢出。
他翻身向後連退十數步,才堪堪卸下了佟鼓的勁力。可便是如此,方雨亭仍感到髒腑顛騰,血氣奔湧。
方雨亭用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怒道:“老家夥,腳力還真重。”
佟鼓一笑,解下了背後長弓,矢隨心發,朝著方雨亭而來。
“糟了!”
佟鼓剛才那一擊,逼退了方雨亭。如今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對於一名弓術大師而言,卻是有著足夠的施展空間了。
箭矢無色,方雨亭一雙青色的瞳孔,卻可見靈炁纏繞箭矢周身,形似無足猛獸。
“齧獸箭!”
方雨亭匆匆躲避,卻見那箭矢穿過了方雨亭周身,卻沒有就此止住,而是在空中轉了個彎,又向著方雨亭追了過來。
齧獸箭是軍中一脈中極為高深的一門箭術。軍中一脈的修士平日裏將一部分靈炁單獨分裂出來,育化靈性,名為齧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