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孫奕,羅萱皺眉道:“師傅,韓叔事迷糊,大事卻不含糊,隻怕不會那麼容易上鉤鬆口。”
“我也知道!恐怕郡馬心底也清楚,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但有些事情,你不試試,永遠沒有希望,試了就算等於是零,也能求的一線生機,能不能抓住這一線生機,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與造化了……這點郡馬很對老夫的胃口,我有點喜歡他了,目前看來是個人物。”東方勝若有所思的看了羅萱一眼。
羅萱俏臉有些微紅,想著東方勝的豐功偉績,也有點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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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虎軍是羅家軍唯一的純步卒建製。
羅褚梁生的用騎奇才,使用騎兵的本領可謂下無對,騎軍在他手上猶如手臂一般靈動。他靠十五騎騾子騎兵起家,曆經三十載,轉戰下,硬生生的拉出三十萬騎兵,縱橫下,幾無人能擋。麾下百將一個個都是用騎能手。
赤虎軍能在三十萬騎兵中立足,本就體現了赤虎軍的凶悍。大戰結束,羅褚梁為了避嫌,裁軍二十萬,領十萬雄獅入北原,硬是裁去二十萬騎兵,而不動赤虎軍一兵一卒。也可見赤虎軍這唯一的純步卒建製在軍神眼中是何等地位。
赤虎軍亦沒有辜負羅褚梁的器重,他們人數雖然不多,但上山能擒虎,下水能斬龍,適應任何險惡地形,攻守具備,在羅家軍中可謂獨樹一幟。
赤虎軍統帥正是號稱瘋虎將的韓虎臣,韓虎臣本性正如東方勝形容的一樣,好酒好賭,無酒不歡,好賭成癮,當年便是因為賭輸給羅褚梁才賣身加入羅家軍的。
這大戰在即,軍中禁酒令已。
韓虎臣藏在帳中的酒給搜刮的一幹二淨,偷藏的幾壇子酒也在這幾日喝光了。總歸來,此次大戰來的太過突然,韓虎臣沒有什麼準備,給打了措手不及的緣故。
這每日都能豪飲,突然斷了,在沒有適應之前,最是難熬。
食物入口無味,喝水如同馬尿……
回味美酒入神時,情不自禁的用腳在地上寫了個大大的酒字,寫酒解饞。
這日聽到兵士傳言副帥羅萱特地從王府裏調來三大壇寒潭冬釀渾身就像爬滿了虱子一樣,奇癢難耐。
寒潭東釀是韓虎臣最愛喝的酒,以百丈峰下的冬季的寒潭水釀製而成。寒潭水淩冽刺骨,以至於寒潭冬釀入口辛烈,回味無窮。
韓虎臣學藝處正是百丈峰深處的棄穀,寒潭冬釀算得上是家鄉酒……又是最愛,又有情懷,如何忍受的住。
“那子是元帥指認的郡馬,副帥未來的丈夫,他們的孩子將是羅家少主。算起來也是我的上司,這人家來軍營都一個了,我不去打個招呼,好像不好。對,元帥教導我做人要講禮節,不能毛毛躁躁。元帥的,肯定不會有錯,得去拜訪一下。”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麻溜的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