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這兒看,曾小麗確實是出門去了,至於是不是真的去了她的同學那兒,那就隻能等待與她碰在一起以後向她詢問才知道了。
唐魯立看見這種情況,自然很懊惱,可又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帶著悶悶不樂的心情,慢慢地走回家去了。
叫他想不到的是,他還沒到家,就在半路上遇見了曾小麗。
“阿立,你剛才去哪兒了啊?怎麼我到你家去也見不到你呢?”曾小麗一到唐魯立的跟前,立刻便有些不快似的“責問”他道。
唐魯立聽她這樣說,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高興,但又故意忍著,隻回答她說:“我也在問你哩,剛才我去了你家找你,怎麼你也不在家啊?到你房間後窗看你也看不見你。”
“我來找你了啊。”曾小麗對他翻白眼說。
“不對吧?剛才在你家看見你大哥,他可是告訴我你去了你同學家的,怎麼你自己卻講你是到了我家去呢。”唐魯立道。
“我沒去我同學家,我是騙他的。”曾小麗回答。
“是真的麼?”
“是真的。”
“嗬嗬,嗬嗬。”唐魯立笑。
曾小麗像不高興似的白了他一眼,隨後便告訴了一件叫唐魯立感覺到新的煩惱的事情:她父親另給她找到了一個對象,非得要她接受不可,見她怎麼都不同意,她父親還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叫她哭了半日……另外她也告訴他,因為她看錯了考試時間,沒有依時去縣電大參加招聘考試,結果白白失去了一次考進金讚鋁材公司的機會,叫自己的孬日子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個盡頭……
唐魯立聽著聽著,無奈的心便墜入到了悲涼的深淵之中。他這時不能不體會到一種無錢的不幸:由於經濟狀況先天不足,不僅是麵對自己的表妹和姨父得絕症的事情他無能為力,就是麵對這種情況他也連一句硬氣的話兒都說不出來,隻能憮然地站在那兒。唉,他自己也是太無能了啊,不能像有些人那樣因人成事,另辟蹊徑,而隻能聽從命運的安排,一點兒改變命運的能力也沒有!
曾小麗給唐魯立把話兒說完後,便低下頭去唏噓了很久。
她不再抽咽以後,用手一抹眼淚,仰起頭盯視著唐魯立問:“阿立,你講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呢?”
“我這下也不知道。”唐魯立痛苦無助地回答,“像我自己的情況,還有我家裏的情況,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我這下想不出有什麼好的出路來。就算我想攔阻你,也沒那個能力。”
……………………
曾小麗從唐魯立那兒討不到“主心骨”,憂鬱騷動的情緒便與日俱增。父親時不時會向她重提與人結婚的事情,她不答應便要挾她:“你要不嫁人,那你就去找事做,自己養活自己,快快離開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