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帆瞧向劉雅芳,停止了砸窗玻璃,嘴裏說:“你出來我就不砸了!你快同我回去!”

劉雅芳打開門走了出去,氣憤地道:“你想怎麼樣?我是你的朋友,你一點兒也不給我留麵子和尊嚴,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我不想害死你,我隻想你同我回去,其他什麼意思都沒有!”淩帆臉色陰沉地說。

劉雅芳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了,甩開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兒。

淩帆快步跟上來。同時跟上來的還有司馬剛。

三人一前一後相跟著往前走,誰都久久不說一句話兒。走到半路,淩帆突然揮拳向司馬剛動起了手,嘴裏罵:“你跟來做什麼!哪個要你跟來!你這個臭混蛋!”

司馬剛長得比他高大,也強壯一些,自恃可占上風,當然不怕他,也回以他拳頭。於是他們兩人就動起手來。淩帆是部隊軍官,是學過軍事技術的,人雖然略矮一些,其實卻強得多。結果兩個回合下來,他完全占據了上風,一記重拳把司馬剛給打趴在地上,久久地起不來。

眼淚在司馬剛的眼角流了出來,他不服氣地對著淩帆望了一眼,然後輕輕地歎氣,等到他可以爬起來以後,他便無奈地起身離去了。

這時劉雅芳把氣恨的目光瞪向了淩帆,簡直把他當成了仇人一樣,忿忿地道:“淩帆,你狠!你能!做什麼你不在司馬剛麵前把我打死,要去欺侮一個無辜的人啊!”

“哪個叫他要跟出來!跟出來就活該他倒黴!這是沒辦法的事!”淩帆生硬地說。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愛你嗎?”

“我一定要你愛我!”

“做夢!”

劉雅芳高聲地說。

淩帆愣愣地對著劉雅芳瞧著,突然從腰間掏出手槍來,但卻不是對向劉雅芳,更不是想向她開槍,而是發瘋似的突然砸起自己的腦袋來,一邊砸一邊痛哭流涕道:“阿芳,都是我不好,我太不會做人了!我是因為太愛你才那樣做的嗬!請你原諒我!”

雅芳見他這樣,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但她心中知道,她是難以擺脫掉他了,她拿他的幹涉沒辦法。他又不是那種“油菜夫(性亂者)”,見一個愛一個,滑溜溜的,每一個給他玩弄過的女子都能脫手很快,叫她有很多把柄擺脫他。而他愛上了她就似乎隻愛她一個,再沒見他愛另一個,叫她對他完全無可奈何。因此她便隻好想:“司馬剛給他打過以後肯定不敢再要我了,我就暫時先跟他吧,等以後找到了更好的男朋友我再想辦法擺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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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麗家的衣裳都由曾小麗洗。這件事情是有個過程的。開始時她年紀還不大,見阿媽洗衣裳辛苦,自己的衣裳不忍勞累她,便挑出來自己洗。後來大一些,她感覺單洗自己的衣裳有些自私,有興致的時候也洗洗其他人的。隨著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她找不到本地單位,到深圳打工又沒能打很長久,覺得一個女孩子在家,吃閑飯不做點兒家務太不好意思,便不時和阿媽搶著洗衣裳,搶著搶著,阿媽便幹脆將衣裳全讓給她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