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三百塊錢,太少了,分兩三千塊錢還差不多。”文清蓉插嘴道。

白副站長望向振中,無可奈何似地道:“你看他們,胃口多大!”

振中向他揮揮手說:“這是沒得講的,人那麼多,不拿多點兒錢來分,哪兒會叫他們歡喜呢!”

說完,他便走到一旁去瀏覽了一下鋪展在地上的書籍,並拿起一本來打開默讀了幾行,然後便離開了這兒。

振中再次去找唐魯立時,由於事情出現了變化,他拿定主意要快點兒告訴唐魯立,以免他已經開始做模型,後果會更不好。雖然白副站長他們自己搞模型可能跟唐魯立搞的相比判若雲泥,但他也不能太反對,因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既然他們自己的人能夠搞出來,就算最多搞成個馬馬虎虎,又何必要去另請別人呢?

振中來到了唐魯立的燒焊店前,不知為什麼,見了唐魯立他說話也由不得有些囁嚅了:“唐魯立,真是不好意思啊,白副站長講模型他們自己能搞,不用請你了。”

“是嗎?他們自己搞得了?”唐魯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勉強地問。

這時振中也不能不覺得抱歉,隻得賠話說:“我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搞,隻是他們自己講想搞。不過真是對不起,很對不起,我叫了你搞又搞不成。實在是鎮裏太缺經費,撥不了多少,沒辦法給你搞啊。”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吧,以後有機會再講。”唐魯立的神情變得舒緩起來道。

振中點點頭,連說兩聲:“好,好。就這樣,就這樣。”然後他便撒步離去了。

背後聽見唐魯立兩口子好象在竊竊私語。

……………………

幾個小時後,風雨逐漸減弱了,曾小麗看看桌上的掛鍾,輕輕地說:“還有半個鍾我就要回去吃飯帶飯了,雨再下小一些就好了!”

“就是,怎麼老天爺不聽我們小麗的話兒,快些小下一點兒來呢?要聽話他可真是乖了。”唐魯立笑著開口道。

這時一部麵包車停在燒焊店門前,然後一個長頭發男青年便肩挎照相機,手扛攝像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為怕雨淋快步跑進了燒焊店裏。

唐魯立納罕:他是不是要來定做防盜門、防盜網的呢?可他怎麼又扛著攝像機呢?

來人一到唐魯立跟前便自我介紹:“我叫竇濤,是市電視台的攝影記者。”

他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本工作證和一本省攝影家協會會員證遞給唐魯立。

唐魯立不做聲,他心裏猜測對方找來會有什麼事,是不是與他的業餘科研有關,會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好的消息。

竇濤把會員證給唐魯立看過了,又送到曾小麗跟前說:“我叫竇濤,是省攝影家協會會員,市電視台記者。”

他給曾小麗看了很久,待她看清看楚了,然後他才收起來,向她問:“你是不是叫曾小麗呢?”

“是啊,你怎麼知道?”曾小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