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羅順初後來便不能不抱著這樣的想法:像曾小麗那樣太美的女子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初夜權的,他永遠也不會得到她的心,對此他不必強求,不必再采用什麼強橫、陰狠的手段去掠取她,叫自己也再落到進看守所去呆著的下場。但他要得到她的身子,用她的心甘情願的方式,即使他隻得到一次她的身子就足矣。他現在已經越來越為自己能夠這麼“超脫”而感到自得其樂。為此他動了很多腦筋,想了很多辦法,下了很大本錢(比如向希望工程捐出八萬元就是他下的一次最大的賭注,它可以使他取得一箭雙雕的效果,既提高了他的知名度,改善塑造了他的形像,起到廣告效益,增加了他貸款的機會和生意量,又使曾小麗的心會有所觸動)。他總認為他能慢慢拉近曾小麗對他的感情,誰知她就是不上他的套,不給他任何機會。有一****的車停在街邊時,看見騎單車的她,他頃刻之間便猝然妒火中燒,仇恨攻心,萌生要報複她的欲念,因而差遣癡戀自己的女子阿芳去捉弄她,對她撒了個彌天大謊說她女兒病死了。事後他很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感到後悔,認為自己在那一點上簡直可稱為莽漢,完全是失去理智而盲幹。如果像他這樣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的人也做得那麼掉價,倒不如當麵蠻纏、明打明地冒犯她還好聽些。

昨日在衛生院住院大樓遇見曾小麗和唐魯立兩口子,是羅順初因為自己的姨母也生了病去探她,而出現在那兒,不過不知為什麼,他與曾小麗目光相遇的一刹那,他有一個“預感”:她最終會投入到他的懷抱!

羅順初已經不在意這麼美麗的女子是不是會願意做他的妻子,但他卻非得占有過她不成,在這一點上他可是沒法“治”的了呀!——羅順初心中自得地這樣想。

當夜幕降臨時他才喝足酒,這時已經有些醉熏熏的,腳步有些不穩了。他拉著電燈使整間屋子裏都亮晃晃的,然後搖搖晃晃的到洗手間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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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客廳裏談論著買菜的事情。

父親說:“十點鍾了,要快些去買才行了。”

母親回答:“我腰背有點兒痛,得搽些藥水才行。”

“那你就搽吧。”唐父說。

唐魯立和曾小麗一起坐在臥室裏的床上逗女兒玩,姍姍笑得很歡暢。

唐魯立對曾小麗說:“有個孩子真是好,增加不少樂趣。”

曾小麗白他一眼道:“好什麼好?要賺不到錢回來,看你還養孩子!”

“人家解放前的人,生十個八個都養得起,我們做什麼連一個也不能養呢?”唐魯立很不以為然地說。

曾小麗道:“那怎麼有得比?以前醫學不先進,又沒有節育意識,想不養也不得,這下可不同了。”

“那也還是可以養的,不養就太掉價了。”唐魯立“嘿嘿”地一笑說。

他們兩口子說著話兒,原來正笑著的姍姍突然蹙眉頭,“哦哦”地直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