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麗冷笑:“想不到我終於想通的事,你也一樣能想得通!”
“那當然羅。人家既然那麼有心雪中送炭,我們做什麼要拂人家的好意呢?沒有這樣的道理。”唐魯立淡淡地抿著嘴笑。
曾小麗無話可說了,既然借錢的事情他都“讚成”那樣做,那就聽從命運的擺布吧!
晚上全家大小一個個輪流洗澡,曾小麗讓別人先洗,她自己最後洗。去廚房沐浴完回到臥室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鍾了,姍姍早已在床上睡著了。
唐魯立快快把門關上,然後便急不可耐地摟抱住她,壓低聲音說:“老婆,你洗了身真靚,靚得像天仙一樣,愛死我了,今夜我們來一下吧?”
曾小麗一點兒心情也沒有,哪兒會答應他呢?便冷冷地也壓低聲說:“不得,我不想來。”
“做什麼不想來呢?”他對她陪笑臉。
“不想來就不想來,不為什麼。”
他卻逗弄她:“你莫上火氣,你一上火氣就醜成嫫母了!”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理他,脫了衣裳上床。他跟著也脫衣上床,親她的臉兒,吻她的手臂、腰部……
她很煩厭,一推他說:“你不要再摸了好不好!”
他卻不管不顧,繼續撫摸她的身子,還低聲懇求道:“老婆,我們今夜還是來一下吧,我們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不來!”她漠然無動於衷。
“你如果不想來,那就讓我自己來得了,你躺著莫動。”
說著他便坐起來去脫她的三角褲。
她煩躁地抓住褲頭,低叫著道:“你莫磨牙好不好?我這下很煩,真的不想來!”
他嘴巴木了,抹了一鼻子灰,十分懊喪,隻得鬆開她的褲子,悶悶不樂地躺回床上,把背對向她。
有半個小時他們都互相不再說話,屋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兒聲音。可是不知為什麼,曾小麗睡不著了。她想得很多很多,想到他丟不開業餘科研、賺不到錢、她母親生病住院他也拿不出更多的錢出來,他命中注定是這樣的人,是氣不了他的。今夜他情緒那麼強烈,那麼衝動,又對她百般溫存,她是應該滿足他的要求的。不過她又實在是十分煩悶抑鬱,對那種事情完全沒有一點兒興趣,便從背後輕輕地推推他的肩膀、帶上溫存地說:“阿立,我今夜身子不舒服,真的是很不想來。你如果願意,那就過兩日再給你來吧。”
聽到她這樣說,唐魯立慢慢地轉過了身來,用嘴親親她的臉部,眉開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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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父曾抒銘親自給曾小麗和唐魯立打來電話,叫他們帶上一個雞——紅色的大公雞去曾家做“法事”,給曾母辟邪。
唐魯立和曾小麗都是不信神鬼的,但曾父有請,他又是個脾氣暴躁而固執的人,他們無法隨意違拗他,隻得順從地去了。
帶著一隻紅毛的大公雞來到曾家,曾抒銘已經先在客廳中擺了神龕和香爐,全是新買的。神龕方框,紅色,是塑製了的。香爐圓形有耳,底有三足,是陶瓷做的。神龕前設了牌位,上寫“天宮賜福”,香爐中點了香和蠟燭。蠟燭隻有挺大的一種,香卻有線香、棒香和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