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麼隨便嫁給男人的。”管曉蘭像含有深意似的說。
“那當然不能隨便嫁,怎麼能隨便嫁呢?那個男人最起碼得是個老板,而不是給人打工的對不對呢?”賴爭笑著道。
從他的這番話兒裏,他明顯地是在抬高他自己,因為他是開店做生意的,是個小老板;同時他又在特意“打壓”曾學兵,分別提醒管曉蘭和曾學兵,曾學兵是個打工的。
這時管曉蘭就說:“我也不管我以後嫁的男人是做老板的,還是打工的,都沒有什麼大問題,最起碼他是能在市裏買得起房,有比較高收入的。最好我嫁給他以後,他很快就不需要再讓我出去打工了。不然我要找個買不起房的窮男人,那我可受不了。”
她這樣的話兒,則顯然是想“壓製”一下做小老板的賴爭,同時給曾學兵打氣了。
曾學兵聽到她這樣說,就禁不住受到了鼓勵。雖然她這個時候在他和賴爭麵前說的這些話兒並不是真的針對他們來說的,他也認為自己以後也許會有希望。因為他現在一到市歌舞團當演員,工資就一下達到了三千塊錢,可以每月拿出一千塊錢左右去供樓了。要是他能夠在市歌舞團做上幾年時間,一直都是做主角的話,做穩了,還怕以後不能把一套樓房給買下來嗎?
這樣他跟著便道:“小管想事情很聰明,也很穩重,女孩子嫁人就該這樣慎重才行。那可是一輩子的人生大事啊,哪兒能那麼輕率呢?”
“對,就應該這樣,沒有錯。”賴爭也附和他們的話兒說。
隨後他們便是精神投入地玩麻將,連玩了四盤。
吳文碧開始都是保持沉默,不吭一聲,隻聽別人說,自己不去說。到了這個時候,她看看曾學兵,又看看賴爭,突然笑著說:“我看你們的口音挺像的,是同一個鄉鎮的人吧?”
“對,沒錯,我們是同一個鄉鎮的人,都是安都的。”賴爭開口道。
“賴老板我看見過已經有幾年時間了,他的玻璃店就開在我們巷口旁邊,我自然早就知道他,但這個帥哥我卻是第一次見,不知是叫什麼名字呢?”吳文碧手指著曾學兵問。
曾學兵自己回答她:“我叫曾學兵。”
“你這下也是自己開店做老板嗎?”吳文碧又問。
“不是……”
曾學兵想告訴她,自己沒有開過店,隻在自己阿妹開的燒焊店裏做過,自己這下是到市歌舞團做演員。但他還沒有把話兒說出來,賴爭就性急地截斷了他的話兒,說:“他不是自己開店做老板,是在市歌舞團打工,做些搬運、衛生之類的工作。”
“是這樣嗎?”吳文碧問曾學兵。
曾學兵想告訴她不是這樣,又怕說得不婉轉傷賴爭的麵子,叫他覺得不舒服,就遲疑了一下,沒有把話兒給說出來。
管曉惠見他發愣了一下沒有說出話兒,她便插進話兒去,笑著問他:“曾學兵,你是不是騙你的老鄉講你在市歌舞團做些搬運、衛生之類的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