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劉雅芳在日子好過以後,心態已經變了,變得不再那麼小氣,覺得阿哥以前那樣欺侮自己,也確實是自己太不爭氣,既不能給家裏帶回錢財去,要吃他們的,住他們的,還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有些見不得人的關係,名聲傳出去也不大好聽的。自己當時給他和阿嫂、父親欺侮,是自己“罪有應得”。現在阿嫂也已經先進了羅順初的家具店做了,她以前還比阿哥顯得對劉雅芳更惡,劉雅芳沒有阻止羅順初給阿嫂在他的店子做,那劉雅芳現在就更沒理由阻止阿哥也到他的店子做了。這樣想定,她就假裝沉吟了一下,然後便回答羅順初說:“老公,我阿哥想進我們的店子做,就讓他進來做吧,以後工資可以給他每月一千塊錢,從第二年開始還可以每年給他增加,確實是比他在學校做後勤強很多了。”
“對,對,是這樣,是這樣,阿妹講得對。”劉邦山趕忙接上話兒道。
“如果讓阿山以後也能拿像我一樣高的工資,那我們兩公婆以後有了那麼多收入,日子可就比這下好過多了。”周蓉蘭也插進話兒來道。
“老婆,你覺得給你阿哥像你阿嫂一樣的工資,這樣合適嗎?”羅順初沒去著急接上劉邦山和周蓉蘭的話兒,而是瞧向劉雅芳問。
劉雅芳不知道他這問話的意思,心裏想:“他是在為以前阿哥欺侮過我為我抱不平,不想給他像阿嫂一樣高的工資嗎?那他想給多少呢?九百,八百還是七百?如果隻給七百的話,阿哥肯定很失望,因為才比他以前在學校做多了一百塊錢嘛。那這樣他還想不想來做,可就難講了。”
她還沒有回答羅順初話兒,劉邦山就有些心急起來——他肯定也是像劉雅芳一樣的想法,但他心急雖然是心急,卻隻是在臉上表現出來,沒有把話兒給從嘴裏說出來。
周蓉蘭同樣心急,她卻不是隻表現在臉上,而是連嘴巴也說了出來,顯得頗有些急赤白臉的那種樣兒,對羅順初說:“阿初,我同你講,給阿山的工資同我一樣多合適,沒有什麼不合適啊。我們差不多是在同一個時候進去工作,他隻比我遲那麼幾日,沒遲太久,不應該叫我們的工資水平有差別,而應該一樣多才對啊。不然給他太少,他覺得對他不公平,以後沒好心情做事,可不能把工作給做得很好嗬!”
“你們不要理解錯了我的意思。”羅順初突然“嗬嗬”地笑起來,對她擺擺手道,“我們這下已經是一家人,如果阿山真的進我的店子去做,我不管怎麼給阿山開工資,肯定都不會比阿蘭低的。”
“那阿初你的意思就是講,你不想讓阿山進你的店子去工作羅?”周蓉蘭更露出不安的樣兒問。
“阿蘭你又理解錯了我的意思。”羅順初搖了搖頭道,“我剛剛都講了,我們已經是一家人,怎麼可能不給他進我的店子去做呢?沒這種事,絕對沒這種事,請你們放心。”然後他又瞧向劉雅芳,問她,“老婆,你看給你哥開多少工資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