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過程裏,可少不了剛剛出去的,直接就是帶著長徳的兵馬挨個闖進亂臣賊子家裏手起刀落的那位。
那可是在長徳局勢剛剛穩定下來的時候就敢一個人帶著一百人的隊趕回了北齊,然後一個人闖進了北齊大皇子的登基儀式,直接血濺當場的人。
而且還是在北齊眾臣差點就要群起而攻之的時候從北齊皇宮大殿的匾額後麵裏直接拿出了北齊先皇的遺詔,甚至有北齊先皇的近侍出來跪謝皇甫寧景是感恩皇子為老皇上報了仇。
簡直比平日裏茶樓的戲本子還要精彩。
更精彩的還在後麵呢。
他們家帝女特別霸氣地帶兵將整個北齊皇宮圍了起來,擺明了就是要為她心儀的男人拿下北齊皇上的這個位子。結果寧景公子在接過北齊玉璽的下一刻,就將這北齊玉璽送到了他們家帝女手上。
“江山為聘,衫兒你,嫁我可好?”
據當時整個北齊的官員都要尋死覓活的,結果寧景公子就了一句。
“你們要是死了,我正好重新換一批。”
嘖嘖嘖。宮侍每次一想起來他們的教養嬤嬤眉飛色舞地跟他們的這個事情的時候都是忍不住感慨一番。果然他們家帝女看上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
“公”宮侍還想提醒寧景夜裏風大,結果人寧景已經趁著他沉迷回憶不可自拔的時候走遠了。
寧景停步,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個宮殿。
不禁微微一笑。
竟是不心走到了這裏。
寧景駐足在這未央宮外,靜靜地看著這個宮門。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逼宮的晚上,等他趕到長徳皇宮的時候所看到的遍地屍體的景象。鮮血橫流,連同邊都仿佛被染上了血色。
他像瘋了一樣地衝到這未央宮前,結果看見的就是大開的宮門和還在從別人身上流淌下來的鮮血。唯有江衫的寢殿門是緊閉著的。
他覺得自己當時的呼吸都是冰冷著的。
“衫兒,衫兒!”那種站在屍體堆裏企盼著他所愛的人還活著的心情。那種不敢去確認他所愛的人是否還活著的心情。都仿佛還在昨日,清晰地曆曆在目。
寧景永遠也忘不了,當江衫寢殿的門打開的那一刻,他看見完好無損的江衫的那一刻的喜悅和慶幸。
也永遠忘不了他連同身上染血的衣袍都來不及換下就想要將江衫納近懷裏真切感受江衫心跳的那種劫後餘生的長舒安心。
他還記得江衫在他懷裏同他的。
“阿景,你平安回來了,真好。”
“嗯。我平安回來了。你也平安,真好。”
再後來。他實在是受不了那樣一種把江衫留在長徳這一群人裏隨時都有危險的害怕。於是在將兵權還給江衫之前,他幹脆就將這些亂成賊子全部殺了。
再後來。就是傳來北齊皇帝突然病逝的消息,還有。他大哥登基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是江衫的依仗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他是北齊的皇儲,所以,北齊的皇位,他必然要留住。
還要,把它送給,他的江衫。
未央宮的宮門被人輕輕打開。
是女孩子淡淡驚喜的聲音。
“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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