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1 / 2)

“哭聲?”龍君陽微微皺眉,連忙追問:“是什麼樣的哭聲?”

馬義阿娘想了想,她輕咳了幾聲,道:“這個哭聲像是嬰兒的哭聲,又不怎麼像。不過這個哭聲是移動的,就是從你們進村的那條路,一路哭到我家後麵,然後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又接著哭著走回去。”

“每天都聽到嗎?”

說著,龍君陽看向自己姑姑的時候,心思快速轉換。想著姑姑這個樣子,估計這是被嚇的可能已經確定下來。但是在這個年代,被嚇到的話,隻能用藥理鋪助罷了,根本不可能用其他方法。

馬義阿娘咳了幾聲,並沒有發現龍君陽看向她的眼神,若有所思。

她咳了幾聲之後,搖頭輕聲:“隻有二十七號夜晚的時候才能聽得到這個哭聲,不過……”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似乎想說著什麼,隨即隱去臉上的表情,聲音也漸漸弱了幾分,“不過,我問了別人有沒有聽到,他們都說沒有,所以我想可能是我幻聽了吧!”

張了張口,龍君陽還想問些什麼,馬義卻在這時,拿著枇杷葉走進來,“君陽,你看看這些葉子夠了嗎?”

龍君陽回頭,見到馬義手上拿著不多的葉子,大概十幾二十片,點頭道:“夠了,洗幹淨,記得敖濃一點。”

馬義出去洗枇杷葉,龍君陽也沒再提起之前的話題,他站起身準備走出去,卻瞥見到房間裏的窗戶,封得死死,有些奇怪道:“姑姑,房間內的通風良好,有利於你的病,怎麼……”

龍君陽還沒有說完,馬義阿娘便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這裏晚上風大,咳咳咳,窗戶也不怎麼牢固,我便讓你姑父給咳咳,封死了。”

見到馬義阿娘難受的咳嗽著,龍君陽趕緊上前,輕怕她的背,之後讓她躺下,“姑姑,你好好歇著,我去看看馬義熬好藥了沒有。”

龍君陽出了房門,腦中卻怎麼掃不去之前說起窗戶通風這幾個字的時候,自己姑姑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慌。

恐慌?龍君陽皺眉,是有什麼姑姑沒有說的。

然而,還不待龍君陽想明白,那邊馬義便嚷嚷著,讓龍君陽看水夠不夠?

龍君陽一走進廚房,便見到馬義灰頭灰臉的樣子,頓時有些好笑,“怎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小姐嗎?”

聞言,馬義站起身,話語粗魯道:“屁話,小爺是那樣嗎?”

緊接著馬義搔了搔後腦勺,微微側頭,眼睛不敢看向龍君陽,話鋒一轉結結巴巴道:“那啥來著,我隻是,隻是……”

見馬義隻是個沒玩沒了,龍君陽也不點破,而是走上去,一把提起馬義,坐上他的位置,開始點火。馬義之所以,一直點不燃,就是因為他拿的柴禾,並不是很幹,能點燃才怪。想著,龍君陽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馬義,頓時把馬義鬧個大紅臉。

當龍君陽熬好藥的時候,馬義的阿爹剛好回來,帶有一身濃鬱的酒氣。

馬義阿爹是個濃眉大漢,常年沉默寡言。

龍君陽從第一次來馬家的時候,就沒有見過他說幾句話。也就是老者在的時候,打個招呼,然後就坐在一邊沉悶著,拿出自己的銅煙杆,放上煙草,點燃之後,一個人縮在一邊,幹巴巴的一口又一口的抽了起來。許是龍君陽自己也是個沉默之人,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馬義阿爹走到廚房,把借出去給今天那戶宴請賓客的人家的東西帶了回來。見到龍君陽在自家,他沒有說什麼。在龍君陽叫了一聲姑父之後,他隻是用鼻子應答了一下,然後沉默如以往一樣,忙活自己的事情。

對於這樣的回答,龍君陽也沒有什麼想法,而是拿出一個白碗,把藥倒上去之後,便準備端進去給姑姑喝下。

就在龍君陽準備端著碗的時候,馬義阿爹突然直起身子,大步走來,指著碗裏那濃鬱的藥湯,不悅的緊皺眉頭,“這是什麼?”

龍君陽還沒來得及回答,從小門外走進來的馬義,便回答了他的問話:“阿爹,這是君陽給阿娘熬的咳嗽藥。”

“砰!”

馬義的話音一落,馬義阿爹把揮手把龍君陽辛辛苦苦熬製的藥湯打翻在地,而且神色帶著憤怒,看向龍君陽的時候,語氣甚是不客氣,“藥藥藥,整天都是藥,整個一個藥罐子,下次別讓我看到這些,煩。”

說著,他指向馬義,意有所指道:“你,也給我腦子正常點,別什麼不三不四的都往家裏塞。”

馬義傻眼的看著他老子,立即開口反駁,“可是阿爹,君陽要來給阿娘看病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怎麼這麼……再說,這藥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熬好的,你這樣,阿娘的病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聞言,龍君陽神色暗了暗,一言不發,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馬義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和他阿爹耗著,而是緊跟上去,一把攔住龍君陽,“君陽你要去哪?”

攔住了龍君陽,馬義接著道:“那個君陽,你別在意我阿爹的醉話,他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我阿娘的事情,所以特別容易暴躁,而且左鄰右舍的,你也知道,這個閑話是不會少的,我阿爹定是在外麵又聽到了什麼流言蜚語,回來的時候心情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