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悠然神往道:“臻神明變化,與生命爛漫,書法真的能達到那種境界嗎?”
曹化淳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以你的資質,肯定能,才幾就有這進境,你是我見過書法分最高的人,不簡單,不簡單啊!”
他哪裏知道,張斌這是廢寢忘食練出來的,他還以為張斌隻是隨意練練就能有如此成就呢。
張斌自然不會破,他裝作謙虛道:“先生過獎了,這都是先生教導的好,不知這第一境界應該如何達成?”
曹化淳耐心的指導道:“這第一個境界其實不難,你隻要多買點顏真卿的真跡拓印版勤加練習就行了,比如《多寶塔碑》,《夫子廟堂碑》等碑文的拓印版,你到書店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一般書店都有賣的。”
張斌連忙拱手道:“多謝多謝,我知道了,還有作畫,先生今能不能指導一下?”
曹化淳聞言,不由伸手虛點了他幾下,微笑著搖頭道:“你啊,貪多嚼不爛,知道嗎?書畫一起練習,那是像我這種閑人做的事情,你身為朝廷命官,一事務繁忙,哪有那麼多時間練習?”
張斌假裝猶豫了一下,隨即解釋道:“其實,我急於練習繪畫是有原因的。”
曹化淳不由好奇道:“噢,什麼原因?”
張斌緊接著便將自己在平陽編撰《馬鈴薯與番薯種植紀要》事情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又道出了自己改進水稻的理想。
曹化淳聞言,不由肅然起敬道:“張大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勤政愛民,曹某欽佩,不知那《馬鈴薯與番薯種植紀要》你這還有沒有,我都忍不住想看看了。”
張斌聞言,立馬懷裏掏出一本《馬鈴薯與番薯種植紀要》,獻寶似的遞到曹化淳跟前,自豪道:“還請先生指教。”
曹化淳伸出雙手,鄭重的接過《馬鈴薯與番薯種植紀要》,認真的看起來。
書裏的內容並不是很多,不到一刻鍾時間,他便看完了。
看完之後,他看向張斌的目光明顯帶著崇敬,他由衷的讚歎道:“張大人真乃我大明官員的楷模!”
張斌連忙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們還是喝酒吧,喝酒,喝酒。”
罷,他便命人收拾了一下桌子,隨即便讓曹化淳和王承恩輪流點了幾個菜。
待酒菜上齊,都不用張斌勸酒,曹化淳反倒敬起他來。
喝至微醺,張斌主動提起了平陽的往事,試探了一下。
曹化淳對平民百姓的事情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因為他就是貧苦農民出身,於是,兩人便聊開了。
聊著聊著,張斌“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海盜的事情上,他甚至借著酒勁,擼起袖子,向曹化淳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傷疤。
曹化淳仔細看了一下,拳頭大的圓疤,兩邊都有,果然是利箭貫穿所致。
他不由對張斌更為欽佩了,這樣的好官,整個大明又能有幾個!
到後麵,“興之所致”,張斌又聊起了兵法,正好,曹化淳對兵法也略有研究,兩人自然聊的熱烈無比。
到最後,張斌”趁著酒勁“提議道:“止虛先生,你我如此投機,你再叫我張大人就有點見外了,不如你叫我雙全吧。”
曹化淳這會可是真的有點高了,他迷糊了一會兒,隨即便拍手道:“雙全,好名字啊,果然是文武雙全,賢弟若不嫌棄雜家待罪之身,以後,雜家就托大叫你一聲雙全賢弟,你也不要老是先生先生的叫了,幹脆,叫我子如吧。”
張斌聞言,連忙順勢道:“好,子如兄,你我以後就兄弟相稱,來,為我們兄弟情誼幹一杯。”
曹化淳毫不猶豫的舉杯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