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磨磨嘰嘰拖了幾,張斌的任命終於下來了。
聖旨和內閣、都察院、兵部的聯合行文同時下達:
擢南都兵部職方清吏司員外郎張斌為都察院右僉都禦使,兵部職方清吏司郎中,巡撫福建,剿滅福建周邊所有海盜。
都察院右僉都禦使已經是正四品的朝廷大員,從從五品的員外郎提拔到正四品的右僉都禦使,張斌再次連升三級!
拿著聖旨和內閣、都察院、兵部的聯合行文,張斌激動不已,原本,他以為,至少要等到明年,也就是崇禎元年,他才有機會奪得福建巡撫這一職位。
不曾想,崇禎繼位才一個多月,他便如願以償了。
福建,是他這一世的故鄉,也是他以後掌權的根基所在。
在那裏,有他計劃中的軍事基地大金所,有他計劃中的銀庫月港,更有數不清的海盜等著他去圍剿、整編。
一旦剿滅了海盜,建立起自己的軍隊,並掌控了大明的對外貿易,他就有了掌權的基礎,到時候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隻要亂世一起,崇禎輕易都奈他不何!
當然,福建也是閹黨中堅,魏忠賢的幹兒子,現任工部尚書吳淳夫的故鄉。
他知道,這幾年,吳淳夫從中牽線,福建的大部分官員已經倒向了閹黨,就連他的準嶽父洪先春都搭上了吳淳夫這條線,更遑論其他人。
他知道,此去福建,麵對的並不是一條坦途,而是一片荊棘。
兩世為人他也清楚,要獲取成功就要付出努力,勝利的果實並不會從而降掉到你手裏,要獲取,就要披荊斬棘,勇敢前行。
懷揣著拯救大明的夢想,張斌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征程。
京城到福建,足有四千餘裏,如果緩緩前行,一個月都很難抵達。
這次,張斌並沒有選擇坐馬車慢慢悠過去,而是帶著一眾隨從,直接打馬狂奔,跨山東過徐州,四便抵達了位於中都鳳陽府定遠縣的戚家堡。
他並沒有直接趕往福建,因為這一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同時也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比如,戚家堡就有他從崇禎那裏要來的參將戚元功,反正是順路,他自然想把戚元功一起帶上,不然等兵部慢慢把調令發過了,戚元功再一路悠哉悠哉走到福建,怕是兩三個月時間都過去了,今年就不要做什麼事了!
當然,他親自來戚家堡還有其他的目的,他想多忽悠一些人隨他一起去福建。
比如戚元功的弟弟戚元輔和戚元弼;
又比如戚家培養出來的戚長山、戚長風等隊長;
這些都是現成的戰力,他們對鴛鴦陣尤其精通,如果能一起帶到福建,能省去他不少事情。
這時候,大金所的輪訓早已結束,戚家堡的校場上早已沒了十多隊人同時操練的壯觀場麵,每也隻有太陽出來之前才能看到堡的幾隊人輪番在哪裏操練,整個戚家堡都顯得略微有些冷清。
張斌並不是早上到的,而是第四臨近黃昏的時候才到的,他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向戚銀道出了來意。
戚銀的情緒好像很低落,他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帶著張斌往校場上走去。
兩人一直走到校場中間,戚銀才停下來歎息道:“張大人,你覺得大明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