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根鵝毛和生鏽的釘子又是幹什麼的呢?
不用陳爾翼問,張斌便拿起一根鵝毛介紹道:“這個是用來給你撓癢的,你哪兒癢,就給你撓哪兒,比如,耳朵眼,腳底板什麼的。“
臥槽,這麼毒,那不得把人癢死。
張斌又拿起一根繡花針介紹道:”這個不用多吧,隨便找個肉厚的地方紮一紮就行了,反正不會留下什麼傷痕是吧。“
陳爾翼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如果張斌用這兩樣刑具,那就算是刑過刑了,也沒人看的出來,他絕對是白挨了。
張斌又拿起一個生鏽的釘子陰陰的道:”這個,我希望用不到,東林六君子你應該知道吧?“
陳爾翼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東林六君子他當然知道,魏公公讓人用生鏽的釘子從他們耳朵裏釘進去,活活把他們釘死的!
聽楊漣那個硬骨頭,兩邊耳朵都釘了釘子還沒死,最後從額頭釘進去才釘死的!
他嚇得哆嗦道:“你,你敢殺我?你不想活了!”
張斌搖頭道:“我怎麼會殺你呢,實在沒辦法了,我隻能讓你越獄逃跑了,至於逃到哪裏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放心,在你逃跑之前,我會幫你把罪狀準備好的。”
張斌這意思,實在沒辦法了,就隻能把他殺了,偽造罪證,然後毀屍滅跡!
文人,一般都不會用這些無恥而又殘忍的手段,但是,這些手段魏公公都用過,陳爾翼還真摸不準張斌會不會有樣學樣。
張斌見這家夥還在猶豫,立馬拿著釘子在他耳邊試探道:“聽,東林六君子不是一下就釘死了,魏公公讓他們慢慢釘,慢慢釘,釘一下停個把時辰,等人不慘叫了又去釘一下,聽,時間最長的釘了六才痛死,陳大人,你,你能堅持幾呢?”
陳爾翼聞言,渾身一顫,直接嚇尿了。
張斌聞到那股腥臊味,低頭看了看,隨即,他便抬頭惡狠狠的道:“陳大人,你不會逼我吧?如果實在沒辦法了,我也隻能行險一搏了,因為,我已經把你抓了,如果你沒有罪,那我就有罪了,為了前程,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啊!”
陳爾翼終於崩潰了,他哭喊道:“張大人,別這樣啊,我招,我什麼都招。”
張斌聞言,鬆了口氣,隨即大喝道:“來人,筆墨伺候。”
外麵孫標等人立馬抬進來一張帶有筆墨紙硯的條桌,緊接著吳士琦便跪坐在地上,拿起毛筆,盯著陳爾翼。
陳爾翼原本還想隱瞞點什麼,張斌卻突然拿著釘子在他眼前晃道:“陳大人,你可不要想隱瞞什麼又或是欺騙我啊,你的每一件事,我都會命人去查證,我還會拷問你手下的兩個指揮同知,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又或是故意隱瞞什麼,那這顆釘子保不準會慢慢爬進你耳朵裏麵哦。”
這下,陳爾翼哪裏還敢隱瞞什麼,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幹過的壞事全招了。
什麼虛報屯衛數量,傾吞軍田,奴役屯衛為他種田賺錢;
什麼收受賄賂,任意提拔福建行都司各級官員;
什麼向吳淳夫和魏忠賢行賄才坐上都指揮使的位子;
什麼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在轄區內無法無等等。
一樁樁一件件,越越多,簡直觸目驚心。
這他嗎還是人嗎?如果不是私自斬殺朝廷二品大員自己扛不住,張斌真想現在就把這家夥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