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九章 準備反擊(1 / 3)

張斌真的有點出離憤怒了,溫體仁竟然稱他不在京城之機搬弄是非,肆意汙蔑,想至他於死地,真是無恥之尤!

崇禎竟然自作聰明,認為他有謀反之意,要將他的“黨羽”清洗幹淨,端的昏聵至極!

他本來就沒想過要造反,這會兒他卻被逼的真的有點想造反了,讓這麼一對昏君奸臣亂搞下去大明還有個屁希望啊!

不過,仔細考慮了一陣,他又放棄了造反的想法,因為成功的希望不大,憑他現在的實力,是可以輕易幹掉崇禎和溫體仁,但是,他卻幹不掉千千萬萬皇室宗親。

皇室宗親,公侯勳貴,都不會服他,各地官員,屯衛邊兵,也沒有幾個會聽他的,幹掉崇禎有什麼用,曆史上崇禎也死了,但是,他死後很快就有人擁立弘光帝在金陵登基,弘光帝完了又有人擁立隆武帝,隆武帝完了又有人擁立永曆帝,到時候必然戰亂延綿。

他和擁護皇室的愚忠之臣和別有用心的奸邪之徒打生打死,要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等內耗的差不多了,豈不是又走上曆史的老路,白白的便宜了建奴!

所以,不能反,也不能憑借手上有點實力就無法無,為所欲為,如果大家都不講規矩亂來,下就會大亂,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己,受苦的是老百姓,得利的卻是敵人。

當初啟朝的時候,孫承宗應該也是這個想法,那時候他在薊遼督師,手握雄兵二十多萬,魏忠賢卻在朝堂肆意殘害東林黨,如果他不顧一切,率軍回京,殺魏忠賢應該不成問題,但是殺完之後呢,啟如果因為他殺魏忠賢降罪於他,他連啟也一起殺了嗎?還有遼東怎麼辦,他率軍進京了,建奴豈不是長驅直入!

閹黨之流可以為了滿足個人的權力欲,置國家、人民利益於不顧,以無辜者的鮮血染紅自己的登之路,而他卻不能這麼做。

他隻能利用大明的律法跟溫體仁,跟浙黨,跟閹黨餘孽鬥,將他們踩下去,自己來掌權,這樣才不會使得下大亂,這樣才不會白白便宜建奴。

溫體仁就是利用大明的律法玩無恥,耍流氓,這點他並不怵溫體仁,玩就玩,誰怕誰!

張斌拿著曹化淳的密信認真的研究了一番,便發現,溫體仁是想讓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召回京城自辨,打自己個措手不及,這家夥肯定還有後手,估計自辨過後自己就將麵臨無休止的彈劾,詹事府詹事恐怕當不了多久就要被擼了。

這個自辨是關鍵,隻要自己傻乎乎的接到公文就回京城自辨,那就入了溫體仁的套了,還有孫傳庭,他好像也被召回京城自辨了,現在京察已經在溫體仁的把持之下,千萬不能去中這個套。

想著,想著,張斌慢慢有了計較,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麼開始了。

山西汾州府,汾陽西驛站,寒地凍,兩個驛卒站在大門兩側,邊跺腳取暖,邊注視著遠遠的西方,他們並不是在看路上有沒有行人車輛往驛站方向來,而是在看夕陽,當然,他們看夕陽也不是為了情調,而是等著夕陽西下,好收工回去睡覺!

正在這時,遠處一輛馬車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這輛馬車已經從官道轉進了通往驛站的大路,很顯然,這是來驛站投宿的。

兩個驛卒連忙打起精神,將腰板挺直,這時候能坐的起馬車的可不多,肯定是個官員,而且官職不,一般的官能找頭驢拉車就不錯了,至於傳訊的驛卒又或者是傳令兵雖然有馬,卻沒資格坐馬車,他們隻能打馬在寒風中狂奔!

不久,馬車來到驛站大門口,車裏的大老爺也不用車夫服侍,直接就掀開簾子從馬車上跳下來,看那樣子,也就三十多歲,那臉卻拉得比旁邊的戰馬還長。

這位大老爺好像有點不高興啊,一個驛卒連忙走上前心的問道:“這位大人,您是?”

孫傳庭麵無表情的從懷裏掏出公文,抖開來往那驛卒跟前一遞,冷冷的道:“三邊總督回京自辨。”

三,三,三邊總督,好大的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