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死我了。”丁書言連忙將自己被油燙到的地方放在水龍頭下衝洗。“真是倒黴,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那個討厭的蕭維翰,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害得我連做飯都魂不守舍。”
七點,八點,丁書言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飯一點一點和自己的心一樣涼透,燙傷的地方紅通通一片一直疼到骨子裏。她氣鼓鼓的坐在客廳裏。
差一刻九點,門開了,蕭維翰帶著滿臉的疲憊走進來。極其隨意的看了一眼客廳裏的丁書言,轉身走進書房,理都沒理她。
丁書言定定的看著亮著燈的書房,突然覺得好委屈,跑進自己的臥室,把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這邊的蕭維翰坐在書房,思緒依然停留在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裏。晚上,他和adam把六月四日晚上所有的閉路電視看了一遍,adam沒有發現什麼,因為他不了解,可自己卻再清楚不過。他當晚讓老李送周雨薇趕晚上6點鍾的飛機,為什麼周雨薇卻在六點到六點15這個時間段兩次出現在自己家門口,她為什麼回來?回來做什麼?
一切變得非常清晰,舞會上蕭政泰和周雨薇不自然的對話,周雨薇麵對自己的緊張,以及為什麼自己的手提和郵箱都有密碼卻輕易的讓人盜走,因為那隻鬼就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
情何以堪。
“砰!”關門的聲音驚醒了蕭維翰,他出來看著丁書言臥室緊閉的房門,看到廚房餐桌上冷掉的飯菜,猜到是丁書言作了晚飯卻等不到自己回來,生氣了。
“這女人。”恨恨的說著,可還是管不住自己走到她的房前。還好,門沒有關。
蕭維翰推門看見黑漆漆的屋子裏隻有月光隱約透過窗簾的縫隙。那個一貫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的女人此刻正把頭蒙在被子裏生悶氣呢。
幾步走過去,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薄被,“丁書言,轉過來,看著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個倔強的身體,蕭維翰不客氣的命令。
不動也是一種無聲的抗議。這讓本就惱火的蕭維翰更加生氣,他一把抓住丁書言的胳膊想把她拽起來。
“啊,疼!你放開!”蕭維翰驚訝於手上的觸感和丁書言的反應。連忙打開燈,看見哭的梨花帶雨丁書言正頗有氣勢的瞪著自己,而在她的右胳膊上,紅紅的一大塊燙傷,剛好就在蕭維翰拽著的位置。
“你不知道要擦藥嗎?我不在就連自己照顧自己都做不到?你的腦子是裝什麼的?這麼大的人也能把自己燙成這樣!”蕭維翰蹲在丁書言身邊,在她的胳膊上塗上厚厚的燙傷膏,毫不留情的數落她。
“那還不是給你做晚飯的時候弄的……”蕭維翰一記眼刀過去,立刻噤聲了。
抬眼看著那雙哭的紅紅的眼睛,陪著那張敢怒不敢言的小臉,顯得愈發委屈了。
“以後我回來晚了,不要等,記住了。”看著丁書言訥訥的點頭,蕭維翰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流。他想也不想,把丁書言打橫抱起,向臥室走去。
不顧懷裏的女人如何掙紮著大喊:“你要幹什麼?不許碰我,我會叫的!”,把她輕輕放在床上,看著那雙睜的大大的眼睛,在她紅潤的唇上印上一吻。小聲叮囑:“睡吧,別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了。”如願以償看到對方酡紅的臉頰顏色更加豔麗,滿意的為她拉上被子,熄了燈,關好房門。
九自打那個晚上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丁書言麵對蕭維翰時又回到了從前給他當秘書的時候那種狀態,不言不語。唯一不同的是在蕭維翰試圖接近她時會一驚一乍的跳得老遠,這讓蕭維翰很是無奈。
有了照片和視頻作為證據,蕭維翰重新回到了蕭氏,在父親的強製要求下,蕭政泰和盤托出自己的所為,還向他這個大哥道了歉。事情就這樣在內部秘密的解決了,他獲得董事會作為補償的5%的股份,並拿回抵押出去的不動產。但是蕭維翰卻並沒有搬回去,而是……
“你的飯。”
“額……我不餓,減肥……好吧,謝謝。”蕭維翰看著丁書言在自己的脅迫下把飯碗端過去。“叮叮叮。”然後在聽到自己短信鈴聲的時候嚇得差點把碗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