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就是他？
她隨便引來的一個援手，就遇到了嗎，這難道是注定的緣分？
“你為何在這裏？”
雖然聽過那個神話傳，但姬樂卻不敢盡信，畢竟結果都是勝利者重新書寫的。
不過，在那個神話傳裏，這位白娘娘可是善良的化身，也不知道真假。
在末世之中，妖獸的人品都不太讓人相信。
“我，是被某人關在這裏的。”
或許想起了什麼，白素素的聲音裏透著一絲低落。
“那剛剛的和尚在做什麼？”
聽出了一點什麼，姬樂悄然轉移了話題。
“那個和尚，想煉化我成為他們的佛門護法。”
對於這點，白素素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若不是借助了對方的夢魘之力，它還真不一定能抵擋住那個和尚的佛門大陣。
法海絕對不會想到，他當初留下的法陣，會被人利用，來煉化它。
而白素素也沒有想到，它借助的夢魘之力如此強大，瞬間擊敗了主持佛門大陣的那個和尚。
“佛門護法？”
聽到這個稱號，姬樂心神一震。
前世的時候，姬樂可是見識過佛門護法的威力，那可是能讓金丹強者束手無策的強大存在。曾經一個佛門護法更是直接擊毀了有兩個金丹強者坐鎮的中型基地，引得數十萬人族被妖魔兩族偷襲，損失慘重。
而這條白蛇被選為佛門護法，還不惜動用佛門至寶讓那個佛門弟子前來收服，它的實力絕對夠強。
姬樂的腦海裏驀然浮現出前世的那個杭市基地傳聞，難道這就是那條九階白蛇。
那還真是碉堡了。
不過也隻有那般強大的妖族，才能讓佛門動用佛門至寶。
“是啊，佛門護法，做一個受佛門控製的傀儡。”
到這個，白素素的聲音讓人感覺到一種難言的悲憤。
“和尚確實挺可氣。”
前世聽多了佛門弟子的做法，姬樂對那群視人命為草芥的禿驢殊無好感。
誰佛門都是普渡眾生，他們普渡的，隻是信佛之人，其餘的人族在他們眼中如螻蟻。
“是嗎，你也這麼覺得。不過，你剛剛攪了那個和尚的法術，不怕對方報複嗎？”
聽到對方的認同，白素素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喜悅，忍不住調侃了對方一句。
“佛又如何！”
想起之前腦海中經曆的畫麵，和那最後一句蕩氣回腸的話，姬樂隨口而出。
嗯，氣勢不錯。
“你還真是一個性情中人。”
眼中泛起柔光，白素素看不到那漫經文中的影子，卻能想象出對方的模樣。
真的是好久沒見了。
“當然。對了，你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隻記得很久很久了。”
“那還真是一件悲傷的事。”
“不悲傷，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幸福？”
“是啊，很幸福，想念也是一種幸福。”
……
不知不覺聊了很多，直到姬樂的意識退出法陣，兩者之間都沒有提及放白蛇出來的話題。
大家都清楚，姬樂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放它出來，又何必出來讓大家尷尬。
看著眼前有些斑駁的塔門，姬樂對這條白蛇有了那麼一點好感。
或許是因為他也曾有過一段漫長的孤獨歲月，能體會這條白蛇的心態。
有時候，想念也是一種幸福。
當姬樂轉身離開的時候，白素素看著頭頂重新化為壁畫的佛陀經文，眼中透出一絲難掩的溫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