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廣益怒瞪著他,沉聲嗬斥:“你在做什麼?我離開前說過什麼你忘記了嗎?”
男人有些失望的看了眼許唯一,“程哥,我隻是突然發現這個臭丫頭醒了,想要逃跑,所以想要教訓她一下而已。”
程廣益明顯不信男人的話,不過此時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你看好她就行了,千萬別給我惹事。”說完,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開門離開,“我再聯係一下宋逸,看看他現在籌的怎麼樣了。”
男人見程廣益不再追究這件事,暗暗舒了口氣。
躲在遠處的宋逸見程廣益出來,趕緊將電話調成靜音,並退至遠處。
程廣益雖然說是給宋逸打電話,可是宋逸等了許久也沒見電話響起,隻是看到程廣益將一桶桶汽油淋在牆上。
宋逸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趁著程廣益再次離開的時候,摸進了關著許唯一的房間。
驟然聽到聲音,男人以為還是程廣益,可是卻突然發現來人是宋逸,正要喊人,卻被宋逸一拳擊在臉上,男人吃疼摔在地上。
宋逸趕忙衝到許唯一身邊,試圖解開綁著她的繩子,可是繩子實在太難解,而男人也如同發了瘋的野獸提著一根棍子向著他橫衝過來。
眼見著那棍子就要落在宋逸的頭上,許唯一驚慌失措的瞪大眼睛,宋逸快速一閃,避開致命一擊的同時,又給了男人一拳。
男人明顯沒有想到宋逸動作竟然如此矯捷,有些心虛,也有些憤怒,揮著棍子向著宋逸胡亂砸了下來。
許唯一在一邊看著,急得眼淚簌簌滾落,可是她的嘴巴被膠帶粘住,根本就無法開口說話,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男人突然想到了什麼,握著棍子向著許唯一揮下,宋逸雙目一瞠,急忙撲到許唯一麵前,生生挨了一棍。
血,蜿蜒流下。
“唔……”宋逸吃痛擰眉,看到許唯一臉上濕濕一片,他衝她極力扯動嘴角,“唯一,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許唯一大力的搖著頭,宋逸,我不要你為我如此,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辦?
宋逸扶著後腦回眸凝住男人,那目光足可將人凍住。男人見一棍子下去還沒有放倒宋逸,不免有些慌張。
宋逸步步逼近他,在男人再次揮下棍子的時候,一把攥住棍子,然後一腳踹在男人的要害,接著他奪得主動權,一棍子狠狠砸在男人的頭上,男人難以置信的雙目瞪圓,身子晃了晃,怦然倒地。
宋逸將棍子丟掉,快速衝到許唯一身邊,先是幫她撕開粘在嘴上的膠帶,然後一邊解她身上的繩子,一邊親吻著她的臉頰,“別怕,警方已經跟過來了,隻等著程廣益自投羅網。”
許唯一用力點頭,隻覺得喉口似哽著什麼,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候,許唯一突然看到程廣益不知何時闖了進來,他手中尖銳的匕首在月色的映照下明晃晃的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宋逸,快離開這裏。”許唯一緊張不已,剛剛宋逸說警方已經跟過來了,那麼她再不要他為自己冒險。
程廣益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男人,眼底閃過不屑,“真是蠢貨。”
“程廣益,如果你聰明,那麼現在就罷手,否則等待著你的將不隻是牢獄之災。”宋逸慢慢挪向那根棍子。
程廣益眼眸微眯了一下,“我被你們還有方圓那個賤人給害成了這樣,這個行業再也沒有我的立錐之地,我還怕什麼?牢獄之災,你以為我會怕嗎?”
宋逸知道程廣益現在已經被逼至絕境,隨時都有可能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
果然,在宋逸單腳勾起棍子的同時,程廣益衝到了許唯一的身邊,尖利的匕首緊緊頂在許唯一的頸上,“宋逸,看來這個賤人真的是你的心頭寶,既然你能為了這個賤人這麼不要命,那麼就讓我們來玩個遊戲。”
宋逸呼吸一滯,“什麼遊戲。”
“宋逸,不要聽他的,你快走!”許唯一大聲喊道。
程廣益冷哼一聲,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頓時她頸上便有血珠沁出。
宋逸目眥欲裂,“我說了,不要傷害她!”
程廣益悠然一笑,笑容冰冷懾骨,他自衣裳口袋裏取出一把水果刀,丟給宋逸,“撿起那把水果刀,自己紮自己三刀,如果三刀你還能不倒下,我說話算話,一定會放這個賤人離開。”
宋逸看了一眼腳邊的水果刀,又看了一眼淚流滿麵不住向他搖頭的許唯一,“希望你說話算話。”說完,他俯身拾起地上的水果刀。
程廣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聲音愉悅而瘋狂,“快紮啊!”
宋逸深吸了口氣,就在他將要揮刀紮入自己的大腿時,他聽到了外麵有序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