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沈流煙點頭說,側身向他身邊走過,一股杏香鑽入鼻孔,寧靜幽遠。
男子神色微動,這女子的聲音,還真是特別。不似常人的嬌脆,帶著細糯嬌軟的感覺,如同春風拂水,帶著兩分柔,三分軟,四分甜。
“小姐留步了!”男人五指如勾,朝沈流煙抓住。
一根明晃晃的銀針,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漾著冰冷的寒意,針端更是藍光閃爍,正對準了黑衣男人手心。
“沈小姐好手段。”男人收住攻勢,身形一晃,再次擋在沈流煙麵前。
“你就是這樣對你救命恩人的?”沈流煙挑眉,譏誚道。和千靈一出酒吧,這男人就跟著她們,沈流煙現在心下盡是後悔,剛才就不應該心軟出手救他。
“公孫計謝過沈小姐救命之恩。”公孫計作揖道,誠意十足。
“嗯,不用謝。好了,你謝過了,回吧!我也回家去了。”沈流煙揚揚手,再次從公孫計身旁走過。
“小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肯請小姐助我。”男人再次出手攔住沈流煙,說道。
“你又沒死,我幹嘛救你。”沈流煙冷著一張臉,盯著黑暗中的男人,杏眸含怒。
“我死了,你就會出手了?”男人心中閃過疑問,開口詢問,聽說那門人,性格古怪,專救死人,自己的運氣不會這麼不好吧?
沈流煙一頓,杏眸含上笑“公孫先生,你真會開玩笑,你都死了,誰還能救你啊!”
又是杏香,這次卻是清新甜美,如同甘泉,聞之如貽。
杏香入鼻,公孫計大叫不好,腦中立時暈暈沉沉,眼前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幸災樂禍的瞧著自己,挑著唇角,施施然從麵前走過。
公孫計無計可施,電光火石間,傾身向前,右手緊扣住沈流煙足裸,一隻黑色的小巧手機落在沈流煙腳下,沈流煙惱恨,“啪”的一聲踩在手機上。
正是如此。公孫計昏迷前,心中大喜,右手卻是不肯放鬆,緊緊握著沈流煙的腳,怕她離去。
“喂,你扣著我腳幹嘛?”沈流煙惱了,跺著腳,蹲下身使勁掰著五指,卻是如同螻蟻撼山,紋絲不動。
沈流煙被公孫計留在街角,心中惱怒,對男人更是破口大罵,恨不得將麵前的人千刀萬剮,男人,果然都沒有好東西,個個算計,心心計較,對救命恩人尚且如此,也不是什麼好鳥,也罷,她沈流煙替天行道就是。
從懷中摸出玉須針,光芒閃爍,各色光芒瑩瑩,讓人遍生寒意。沈流煙白嫩的手指捏著玉須針,笑得無害。
“公孫計,誰叫你這樣對待救命恩人。哼,居然算計我,算你倒黴。”沈流煙陰笑著,寒風陣陣。“哼,要是你死了還不放手,本小姐就剁了你的手。我可沒有撿垃圾的習慣。”
昏迷中的公孫計眼角抽畜,四肢僵硬。
這才是沈流煙的真麵目吧!狡詐,利落,隱忍,能屈能伸,這樣女子,並不多見。
李清風離公孫計最近,接到公孫計的求救訊號時,立即向他的位置趕去。到場時,正看見沈流煙笑得陰險,陰測測的將一把玉須針朝公孫計紮去。
李清風踢過一塊木板,朝沈流煙飛去,將玉須針擊得四處飛散,沈流煙也被木板擊中,一聲悶哼,暈了過去。
“二哥還真是不小心,這女人也真是惡毒。”李清風脾氣火暴,看見二哥受傷,火性迸發,恨不得立時拍死沈流煙,才解心頭之恨,可她偏偏看見被擊飛的玉須針有幾枚正歪歪倒倒的插在公孫計臉上,針眼發黑,李清風一聲怒吼,這女人還真是歹毒,若二哥醒來看見自己這臉,隻怕恨不得殺了自己以泄心頭之恨。
李清風當即立斷,扛著公孫計,臂下夾著沈流煙,踢開停在街邊的一輛車,將兩人扔了進去,警聲響起時,早已消失不見。
留著車主在原地大罵小偷,翻著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字字犀利。小偷們表示這次很冤枉,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