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封喉’。”男人的聲音絲毫聽不出求人的意思。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沈流煙挑眉看著那男人,她救的人不少,從來都是別人畢恭畢敬,久而久之,也養成了一副孤傲清高的脾氣。
“我,還不需要求人”男人一揚長袍,俯視著沈流煙,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
“你求著我,我就考慮下。”沈流煙傲氣一上來,氣場強大,與那男人暗自較著勁。
這男人如此高傲,根本就放不下手段來求他。而她本來就沒打算求這個男人。她可不想被殺人滅口,這男人雖然長得好看,可惜不靠譜,還是離得遠遠的,較為安全。
“解毒,我保證你的安全。”良久,男人才悠悠開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
“你這算是在求我嗎?”沈流煙盈盈笑著,眼中仿佛盛滿了春光。“不過,我們門中隻救鬼,不醫人,唉,愛莫能助啊!”
“條件。”
“門規所限,唉!”
“命和門規,你選一樣。”
“殺了我,世間再沒人能救你。鬼穀的報複,世人無人能受。”
“狂妄。”
“彼此彼此。”沈流煙打著哈哈,站在男人麵前,毫不遜色。
“古越,我的名字”黑袍男人的話讓沈流煙僵了表情,這男人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過這名字還真是古怪。“陰人。”沈流煙暗自嘀咕道,想起了《西遊記》中菩提老祖給孫悟空取名字時的話,強忍著笑,不敢表現。
“你現在放心了吧!”古越說出自己的名字,俯瞰著沈流煙,麵前這個小女人卻強忍著笑,若是沒有人,瞧那神情隻怕會笑得天翻地覆。
笑。古越想到這個詞,心突然一縮,房間裏又是寒意四起。這女人的笑,如同枝頭燦爛的杏花,沐浴著陽光,燦爛而又耀眼,如一束光照到心底,帶著點點暖意,慢慢瓦解著心中的寒冷。
“解毒。”古越打斷沈流煙的笑,不再容沈流煙反駁。
“不行。鬼穀有鬼穀的規矩,你一定個名字,能作什麼保障!”沈流煙笑得溫暖,和古越的冰冷相映。
“那就是用命換了?你不怕死”古越麵無表情,瞧著沈流煙的模樣好像在瞧一個死人。
“怕啊,可我更怕我們家老頭,再說這世上,還沒有能叫我死的人。”古越越冷,沈流煙笑得就越暖,張揚而且活潑。
“哼。”古越惱怒,卻也知道沈流煙說得是實情,這世上能叫她死的人,或許還真沒有。古越一掃長袍,走進房間的陰暗一角,將沈流煙一人丟在了陽光下。
沈流煙玄幻了,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的,還真是讓人起雞皮疙瘩,她要趕緊逃離這兒,否則被自家老頭知道她和這些人打交道,非活剝了她不可。
沈流煙瞟著房間裏的布置,飛快的在腦中計算著。門口出不去,窗子打不開,房間也沒有可用的之物,這可如何是好?更何況房間角落裏還有一個無影無蹤的“陰人”。
古越在角落裏,注視著陽光下表情頻換的女人。陽光下她的皮膚近乎透明,白潤無暇,一雙靈動的眼,目光四下流轉,帶動著天地間的靈氣般。
那女人,叫沈流煙。
沈流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