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月(1 / 2)

“到岸了喲。”隨著船夫的一聲吆喝,睡夢中的三人被驚醒。在睡意下下船,站在岸邊,範湖臉色微紅,仍帶著醉意,朦朦朧朧:“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夜正深,胡洛賓為了找到去集市的路,使勁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些。隻是剛走了一段,範湖便感一陣尿意襲來,有些不好意思:“你們等等,剛才酒喝多了,我去一旁找個地方方便一下。”說完便向一旁隱秘處走去,方便過後頓時感到渾身舒爽。有些愜意環顧四周一番,發現後方有火光傳來,恰逢一陣涼風吹來,不自覺向那火光靠近。火光是從一山洞裏傳來,範湖走盡山洞,看見鋪好的席草,一股醉意與困意湧上心頭,倒下便睡。

另一處,劉堪與胡洛賓正在寒風中凍著。左等右等卻沒等到範湖。“他怎麼去了這麼久?”劉堪搓著雙手。胡洛賓指著前方有些不確定:“我剛才好像看見範湖走到前麵去了。”於是醉著的兩人就這樣拋棄了範湖走到集市,找到一間客棧睡下。

第二日,陽光射進客房,照在劉堪眼上,他睜開迷糊的雙眼,向左看去身旁睡著胡洛賓,又轉向右邊,卻沒看見範湖。他搖醒胡洛賓問道:“你知道範湖去哪裏了嗎?”

胡洛賓揉了揉有些雜亂的頭發,回憶了一下說道:“昨天好像就我們兩人回來的。”“哦,我還以為他在客棧消失了。”劉堪回應道便又倒下繼續睡。過了一會,他和胡洛賓才好像突然領悟一般,同時坐起驚聲道:“他昨晚就沒回來”接下來便飛快從床上躍起,分開尋找範湖。

當兩人焦急尋找的時候,範湖正舒服伸了個懶腰。鼻子使勁嗅了嗅,除卻自己身上一股難聞的酒氣,還能聞到一股蘭花的幽香,向一旁看去。這一看,不打緊,身旁竟睡著一少女。範湖細細打量,隻見少女小嘴掛著一抹笑容,顯然正做著好夢。整張臉白皙透著粉嫩的紅光,鼻尖上的兩顆雀斑顯示了少女的活力,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真可愛啊。”範湖看得一愣一愣,右手不自主向女子伸去,隻是剛到半空,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範湖。在這一瞬,範湖臉就變紅,那在半空的右手進退不得,最後隻得尷尬摸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見範湖臉紅,女子“噗嗤”一聲笑了,那長長的眼睫毛因為大笑而一顫一顫,將少女的魅力完全展現:“原來一大男人也會臉紅啊。”

被這樣調笑,範湖隻覺一陣發燒,臉變得更紅,想到方才的魯莽便解釋道:“在這荒野,我見你一人睡著了,便想將你叫醒。”

“哼,你還解釋,你那眼神分明是帶有色心。”

隻見越解釋卻陷得越深範湖趕緊岔開話題:“你一女生獨自在外,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聽到家這個字少女便鼓起了腮幫,倔強:“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你是我在這裏第一個認識的人,我要你陪我玩。”

範湖聽到這可愛的少女要自己陪她,心中頓時一樂,哪裏還能想到劉堪與胡洛賓。立馬點頭答應,隻是還是緊張是結結巴巴:“那你想去哪兒玩?”

女子理了理自己的長發,想了想說道:“這裏風景秀美,我就要登山。”

“行,你去哪我都會陪你去。”範湖毫不猶豫便答應。

“我叫夜月,你就叫我月兒吧。”

“月兒”範湖小心叫了聲,那親切的稱呼讓他內心發喜,隻是臉上一陣通紅:“我真的可以叫你月兒嗎?”

“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哥哥就是這樣叫我的。那你叫什麼呀。”

範湖想了想該如何介紹自己,直到讓自己滿意才對夜月說道:“我叫範湖,取自悠悠之水,泛舟於湖。”

夜月笑了:“你真逗,說個名字都這麼文縐縐的。”

見自己精心想到的解釋卻被夜月嘲笑,心中頓感一陣煩悶,隻是默默背起登山必用品……

登山過程,夜月一路蹦蹦跳跳,對什麼都感到好奇,就看到路邊的一朵野花也會興奮不已。

一隻白兔從樹林裏冒失跑了出來,“好可愛。”那白兔受到驚嚇掉頭便跑,夜月在後麵興奮地追了上去,跑進密林。範湖在外等著,過了好一會兒,夜月才滿臉泥土從密林裏鑽了出來。由於劇烈的運動那精巧的鼻子上掛著滴滴汗珠,混雜著臉上的泥土不斷掉落下來。看到這,範湖拿出手巾,替夜月將臉上的灰塵與汗水擦淨。夜月攏了攏有些淩亂的長發,驚聲道:“我頭上的簪子不見了。”

“那簪子很重要嗎?”範湖有些緊張,小聲試探:“是你喜歡的人送的?”

“是我哥哥送的。”聽到是哥哥,範湖才放下心來。旋即鑽進密林去找那個簪子,不過密林雜草叢生,樹枝盤根錯節,光線昏暗。在這裏找一個簪子,無異於大海撈針,最後隻能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