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感到隨著那道契約紋的閃現,自己和那靈蛇被包裹在這銀色的光芒中,而自己體內所有的靈力居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湧向靈蛇的體內,而那靈蛇的身體正在慢慢的恢複,那原本透明的銀鱗正漸漸地變成銀白色。
輕塵想停止,卻怎麼也停止不了,手像是被吸附在了那蛇頭上,怎麼都撤不出來,試著運轉體內的靈力,卻發現那靈力跟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直到最後丹田處連一絲的靈力都不存在,空空如也。
輕塵便跌落在地,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使不出來,輕塵知道,如果時候有人要殺自己,那可以說是毫不費勁。
感覺到有人的觸碰,冰涼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臉上,輕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費神的看著眼前所見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月魂,輕塵很想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卻發不出聲音,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就如同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瞬間,與這具身體還沒有完全的融合一樣,失去了主控性。
隻見月魂隻是一個勁的哭,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才真的像一個六歲孩童才會有的表情,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了輕塵的耳朵邊:“主人……嗚嗚……不認識了……不要來……他……被抓……我身上……反噬……廢……。”本以為主人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也就不會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沒想到最後還是害了主人。
輕塵廢了好大的精神才大概知道它所要表達的意思,叫自己主人,不認識,難道在很早之前它就認識自己,而且自己也認識它,說叫自己不要來,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個他到底是誰,它之所以會靈魂和肉體分離是因為被那個他抓住了,而且在它身上下了反噬的力量,自己體內的所有靈力就是被這股力量給吸到了靈蛇的體內,空空如也的丹田處,沒猜錯的話自己現在成了實打實的廢物了。
聯想著自從拿到女媧石之後碰到月魂,二皇子受傷,靈雲草,這一切的一切,輕塵大膽的猜測都是針對自己而來的,可是自己奉行斬草除根的原則,不可能給自己留下敵人,唯一能夠解釋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位,可是看它在那不停的哭,那淚水都可以給自己洗個臉了。
輕塵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正在這時,隱身在暗處的黑衣人出現在輕塵的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暗紅色的眼睛,那恐怖陰森的氣息,讓輕塵本能的打了個顫,而月魂也停止了哭泣,身子顫抖得厲害,畏懼的盯著眼前的黑衣人,顯然是認識,不過那小小的身軀卻本能的擋在了輕塵的前麵:“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準你傷害主人。”
黑衣人邪氣的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這時顯得是那麼的恐怖,那眼裏含著戲謔,如同從地獄發出的聲音,一片冰冷,輕塵隻感覺到無邊的黑暗襲向自己:“一隻小小的爬蟲,還敢來命令我,想死嗎?還是說想再嚐嚐那種滋味。”黑色而又寬大的袖子一揮,月魂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打趴在地,嘴角逸出鮮血,無力動彈。
聽到這,輕塵知道,那個他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在那拍賣行見到的人,實力恐怖,但如果要對付自己為什麼當時不對付,而要引自己來這裏,就為了更輕易的殺死自己。輕塵從來不會在敵人麵前示弱,費盡力氣緩緩的站了起來,那全憑信念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我是誰,看樣子你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怪不得連自己心愛的寵物都不認識,要不聰明如你又怎麼會看不出我到底想幹什麼。”黑衣人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忘記了,我又應該記得什麼?心愛的寵物,靈蛇,月魂,難道它本身就是自己的契約魔獸,想了想:“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