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古同樣摘下耳機,望著他分析的講:“應該是有用的,我們用的是公眾頻道。”
“那麼就希望王舒的跟蹤技術沒那麼糟糕。”
正跟蹤人的王舒,在她拐過彎時,迅速的幾步竄上去,卻又不立即進巷子,怕她正在前麵衝自己微笑。
路邊的行人見他貼牆壁上,幾乎每個走過的人都要望他兩眼。
王舒:……
沒看他想隱藏自己麼?還看,還看!瞪他們也沒用,王舒咳嗽聲站直了,估算時間低著頭走進巷子裏……“?”人呢?
“社長!我跟丟了!”
推理社的成員:……
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話果然沒說錯!
“迪塞爾,我已經到位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點什麼?”陸朔躺在一處天台上,望著像被水洗過的蔚藍天空,拿著那個用幾年還嶄新的手機悠閑的打電話。
“你想聽點什麼?”
“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事情結束我都會告訴你。”
奸詐。“我需要一點訂金。”
那邊的人隔了許久才講:“事後你可以找保賢談談。”
“!”保賢?又是他!陸朔驚異後沒再多問,掛電話前說了句:“一切準備就緒。”隻等雷振山十二點經過這裏。
十二點,還有二十分鍾。陸朔看了下掌上電腦上的時間,放鬆的躺著,手臂遮住眼睛阻攔刺眼的陽光。這麼好的太陽,真不想動。
那邊迪塞爾掛了電話,向豪宅打了個電話。
被綁住的潘辰瞪著電話,看它一直顫抖的響動,直到無人接聽轉到留言箱。
“堂哥,所有一切都會在今天結束,就算是死我也會拉雷振山進地獄!”
“張賓!”潘辰嘶啞的咆哮這個名字,額上青筋暴露,最終無法掙脫的他力竭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失神語無倫次:“如果沒有,炎兒怎麼辦?你死了倒是解脫,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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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是廣州那邊傳來的傳真,你看看。”一個比雷振山年青不了多少的古稀老人,將一份文件遞了出去。
靠在坐位上閉目養神的雷振山,聽到老部下的話張開混濁卻非常清醒的眼睛。他接過文件翻了兩下便生氣的撕成碎片,打開車窗狠狠的扔了出去。“沒用的東西!”如深山古鍾般的森冷嗓音在車外白紙飄飛時響起,帶著幾分怒意與狠戾。“派個人去接收那裏,我沒那麼多時間等待!”
“是老爺。”老人恭敬的點頭,然後尋問的看他。“那邊的人……?”
“處理掉。”
“是。”
餘怒未消的雷振山,滑下車窗,由風透進來吹走燥意。
現在這條路半個世紀前叫得才路,他和陸柯等幾個老將騎著高個馬兒從這裏風光趕赴帝都心髒位置。差不多一個世紀前,這裏還沒有路,是片埋屍窟,他和陸柯在每次戰爭結束後,將戰友或是無辜百姓抬來這裏。
生命太脆弱,太脆弱了。雷振山望著還遺留半個世紀痕跡的地麵,心裏沉重感歎。
“老爺,到了。”老人同樣望著路,在車停下後提醒回憶中的雷振山,便下車替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