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等你

當你問起,

我會不會等你?

我回答得毫不猶豫,

不論一天、兩天,

還是一年、十年,

我會不斷的等你等你。

司承蕙是個很奸詐,卻又讓人不能不喜歡她的女人,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很會耍寶。通常女人耍寶都不會太好看,可她就會讓人家覺得特別可愛,也許是因為她有一張很可愛又很無辜的娃娃臉吧!

不過,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事,這一天,她們兩個女人見麵的情況實在不算和諧,不用說,石嘉鬱對司承蕙第一眼的印象實在不怎麼佳,就連司承蕙對石嘉鬱的觀感也不怎麼強,當她一眼見到石嘉鬱時,她就拿兩道輕蔑的眼神在石嘉鬱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個不停,而且還連連冷笑。

「嗯!你就是那個嘉鬱啊?」

那個嘉鬱?

怎麼?還有其它的嘉鬱嗎?

「就是你纏著小傲不讓他回英國的嗎?」

哽?石嘉鬱剛愣了一下,司承傲就不耐煩地罵了回去。

「你少來這一套了我跟你講,我回不回英國跟她無關,純粹是我個人的決定。你要是不想回去,也可以不回去啊!幹嘛一定要我回去?」

「你以為我像你這麼無情啊?」司承蕙輕蔑地說:「我要是也跑了,爸媽怎麼辦?」

「我管他怎麼辦!」

「所以說你無情就是無情,爸媽養你這麼大,你居然說走就走!」

「喂、喂!搞清楚一點好不好?是老爸趕我走的喔!」

「你知道那是一時的氣話而已嘛!」

「我哪知啊!」

「你故意的!」

「是又怎麼樣?」

「你……你是畜生!」

「哼!你也隻不過是一頭亂吠的狗而已!」

簡直不敢相信,姊弟倆就站在那裏對罵起來了!剛剛像是七世情人,現在又變成七世仇敵了!

「暫停、暫停、暫停,」石嘉鬱趕緊插進兩人中間。「不是司伯伯不讓承傲回去的嗎?」

「哪裏是啊!」司承蕙似乎更火大了。「他都嘛故意做一些令人光火的事來讓老爸發飆,然後就乘機跑了,又繼續做那些教人痛恨的事,老爸當然會又吼著不讓他回去,他好悠哉悠哉的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啊!」

石嘉鬱眨了眨眼,又瞄了一下神情滿不在乎的司承傲,繼而皺眉半晌。

「你是說,是承傲自己不想回去?」

司承蕙怒瞪著弟弟。「你不會自己去問他?」

司承傲下巴一揚。「我幹嘛要回去?」

司承蕙忍不住又火大起來了。「你這個卑鄙的小人!」

司承傲哼了哼。「你是無恥的大奸臣!」

「等等、等等、等等,」石嘉鬱連雙手都舉起來了。「承傲,你為什麼不想回去?」

「我在這裏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去英國?」

說得也是。

然而,當石嘉鬱剛想做一點公正的評論時,司承蕙又吼了過來。

「你聽他在鬼扯,他隻是不想接手老爸老媽的公司而已!」

咦?公司?什麼公司?

石嘉鬱不覺疑惑地望向司承傲。

「為什麼一定要我接手?你不也可以接?」

那也沒錯,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時代,女人也可以……

「為什麼要我接?你為什麼不接?」

呃……也沒錯啦!為什麼一定要她接?如果她不想……

「我不想接!」

啊?如果是他不想……

「我也不想啊!」

石嘉鬱張著嘴呆在中間,來回不停地看著姊弟倆,終於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們……都不想接公司?」

「廢話!」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石嘉鬱看著司承傲。「你聰明你先溜了?」

司承傲聳聳肩,石嘉鬱又轉向司承蕙。

「你晚了一步溜不成?」

「他連通知我一聲都沒有!」司承蕙咬牙切齒地叫道。

石嘉鬱的腦袋又歪向司承傲。「所以你打死不回去?」

司承傲輕蔑地哈了一聲。「我又不是白癡,好不容易逃出來,為什麼要再回去自投羅網?」

石嘉鬱慢慢地轉向司承蕙。「所以你來逮他回去,你才好落跑?」

司承蕙窒了窒。「那……那爸媽本來就是屬意要他接手的嘛!」

石嘉鬱歎了口氣,緩緩退開一邊。

「這是你們姊弟倆的事,我這個外人實在是插不上話,還是讓你們自己去自相殘殺吧!」說著,她退到床上盤膝坐下,而且還拿了一盒便當,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我觀戰就好。」

這下子,司承傲姊弟倆反而吵不下去了,他們對視好一會兒後,司承傲終於先開口了。

「你不用再浪費口水了,我是死也不會去英國的。」

司承蕙似乎很泄氣。「那我怎麼辦?」

司承傲聳聳肩。「你已經出來了,不是嗎?」

司承蕙愣了愣。「說得也是,那我住陽明山那邊的別墅好了。」

石嘉鬱放下啃了一半的雞腿。「那你們爸媽怎麼辦?」

「我管他們怎麼辦!」司承傲永遠是這一句話。

司承蕙看看司承傲,再看看石嘉鬱。「反正他們還不算老,再撐個一、二十年應該沒問題,到時候就麻煩你們生個孫子去接吧!」

哇~~這未免太遙遠了吧!

×××

這次的期中考前後拖了半個月終於結束了,最後一科考完當天下午,司承傲就拖著石嘉鬱去租了一大堆VCD回套房去,說是要輕鬆一下,其實是想親熱一番。苦追了她將近一年,好不容易這顆大頑石終於點頭了,他怎能不好好犒賞一下自己呢?

隻不過,石嘉鬱一直不肯讓他越過最終底線。

「在這方麵我是很保守的,不行就是不行!」

司承傲歎了口氣,從她的衣襟下抽回他貼在她胸部的手,同時翻過身去深呼吸,等待下半身的激情自行平複。

「那你什麼時候才要跟我結婚?」

石嘉鬱拉好衣服坐起來。「你才二十,急什麼?」

「急著要吃你呀!」司承傲喃喃道。

石嘉鬱橫他一眼,隨即爬下床,在進浴室前稍微停了一下。

「等你不再做男公關之後再說。」

司承傲不由得皺眉,同時挺起上半身來靠著床頭,開始默默沉思起來了。不久,石嘉鬱從浴室裏出來,漫不經心地瞟他一眼,同時繼續向流理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