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玲玲艱難的睜開眼,自己明明被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強塞進一大把安眠藥,難道沒死?眼前的一切讓她如墜五裏雲霧。
此時,滿的星辰,彎彎的月亮懸掛在半空,夜空中輕風追逐著雲層、朦朦朧朧似夢似幻,燈光晃得人眼睛刺痛。
她正躺在一棟樓前的方磚鋪的地麵上,四周都是圍觀的人。近處一名四十多歲黑瘦的男人,正拿著什麼東西往自己身上套(應該是裝屍袋?)。她右側頭部一陣鑽心的痛,右臂也撕裂般的疼,她莫名其妙的抬起左手想摸摸疼痛的地方。
那個彎腰正想抬自己身體的男人,被她忽然抬起的胳膊嚇得倒退幾步,驚魂未定的顫音喊道:“這、這、這人還、還有氣!”
旁邊有兩位身著警服的人見狀,快步走近看了一眼,然後示意剛要啟動的1車上人員看視,有兩位穿著白大褂的人跳下車,有些難以置信地往她身邊走,一位中年略胖的醫生自言自語道:“不可能!明明沒有了呼吸和心跳,怎麼能沒死呢?難道是罕見的假死?”
另一位二十多歲的夥子附和著:“是啊!明明死了,怎麼可能又活過來?真見鬼了!”
到跟前,二人低頭一看,可不是?馮玲玲果然睜著雙眼,表情怪異地在看著他們。另一位也納悶:“真出怪事了,搶救那麼久都沒有呼吸和心跳,怎麼又活過來了?”
他們急忙重新又給馮玲玲檢查一遍,又是那個胖醫生在話:“隻是頭部受撞有外傷,估計得嚴重腦震蕩,右手臂骨折,其餘擦傷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具體情況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確定。快讓擔架過來!”
馮玲玲把目光從醫生身上移開,隻見二名警察帶著二男一女上了警車。她心裏更糊塗:到底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在家裏的床上,就算沒死也應該在家或者在醫院啊?怎麼會在這兒?這又是哪?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那被警察帶走的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跟自己有關係?自己怎麼感覺這麼陌生?
隻聽旁邊有人道:“這閨女命真大,從四樓跳下來竟然沒有送命,真的造化!”
“就從這家賓館四樓跳下來的,聽是被剛才警車帶走的兩個男的給逼的,估計是幹那個的,要不然怎麼跟兩個男人住到賓館?”
“現在的女孩真的沒法看,你看長的多好看的閨女,怎麼也做那個?真的可惜了!”
“白瞎了這麼好的摸樣,想掙錢找我啊,我咋的也能憐香惜玉、大把大把的給錢,不包養起來,也得吃香的喝辣的可著她高興啊!”
一旁有鄙夷的、有羨慕的,玲玲掃了眼人群,真的很奇怪大家到底在什麼?他們在自己嗎?可自己根本就不漂亮,可以毫無姿色,可他們又是在對著自己指指點點,到底怎麼回事?
她簡直要崩潰了,這時一位四十多歲的警察道:“咱們去醫院做筆錄吧,總不能現在就詢問吧!”她被放到擔架上,抬上車,隨著救護車的鳴叫聲很快來到醫院。
她不停地追問醫生:“怎麼回事?我到底怎麼了?”
醫生冷冷地看看她也不言語,最後不耐煩的鄙夷的回道:“不用擔心,你的傷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一定以為她是幹那個的,從心裏生出一種厭惡,不過中心醫院玲玲還是比較熟悉的。
她所幸不在問東問西,配合著醫生先做了傷口處理。胳膊就打了石膏,經過各項檢查,還真的就頭部傷比較嚴重,等檢查處理完畢,一切安定下來。
一行人來到病房,玲玲忽然內急,起身想去洗手間,被警察攔下:“你不能隨意亂動,現在我們開始做筆錄。”
我又不是犯人,連去廁所都受限製?好歹我也是名人民警察啊!玲玲想著,很不高興的質問道:“你們什麼意思?我是罪犯?連去洗手間也受限製?我犯了什麼罪?你們弄明白再話!”
那二人對視一眼,高喊:“護士!”
一位略胖的護士聽見喊聲跑過來,警察用慣了命令語氣:“她手臂不能動,你陪她去趟洗手間!”
護士陪著玲玲來到洗手間,善意的:“你胳膊不方便我幫你吧!”
玲玲對她感激的一笑:“還行,我自己來吧!謝謝你!”還好這次傷的是右臂,自己是正兒八經的左撇子,除去時候母親看著用左手寫字實在別扭,硬生生的給糾正過來外,自己慣用的還是左手。
從廁所出來,玲玲下意識的站在一麵鏡子前麵,她一下子目瞪口呆,根本無法相信鏡子裏的人就是自己!她四處看看,除那護士在一旁站著,再也沒有別人了。“難道這是塊魔鏡?她瞪眼睛,努嘴,用左手掐自己的腮,鏡子裏反應的並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