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勒韁繩,緊隨長官身後,騎馬跟上,準備進林後找機會再問。
傳令官們在隊伍裏做了幾個專業的手勢,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向著森林裏進發。
清晨的空氣在這座年代悠久的森林裏沒有了以往的清新,裏頭滿是飛灰、碎屑。
“啊呸!”一根樹枝打橫飛了起來,砰然落在不遠處的林地,濺起一陣灰塵。
一個流浪漢從他的臨時小窩裏爬出來。這是一個類似地窖的坑洞,麵積很小,隻容得下一人一床,簡單的幹草鋪墊的床鋪上麵全是流浪漢最喜歡的酒瓶,雖然瓶裏已經空空如也,他也沒有舍得扔掉。
因為昨夜森林裏的爆發,一根亂飛的樹枝砸到了流浪漢的窩頂。他艱難爬出了坑,用一個腐朽破舊的木腿站起來,生鏽的鉤子鉤住樹木好讓他站起來。
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早年間和人爭鬥中被人砍了下來,睜著僅剩的一隻眼睛,鼓溜溜的打量周圍,破舊的眼罩遮住他另外那隻早就瞎了的眼睛。
抖出一件發出臭味破舊的襯衣,他滿不在乎的穿在果身上。
在好奇心的趨勢之下,這個已經“退休”的老海盜,向爆炸最厲害的中心地帶走去。這樣直直的走過去,存在很多不穩定因素,或許是什麼吃人的魔獸大發神威,造成了爆炸,那他過去就等於送死。
“去去去,爛命一條要死就死吧。”他念叨著,腰間的酒壺早就空空如也。
這位悲慘的海盜,從他流浪的行跡和蝸居的地洞,就可以看出他混有多糟糕。
蒼蒼白發的老海盜早被自己的過去犯下的罪孽折磨成了腐朽的老木,若真死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當然,他並不會選擇輕生,畢竟螻蟻尚且偷生,更別說他這個曾今在海上叱吒風雲的海盜。
如今他靠著撿破爛和乞討為生,偶爾還做些不正當的買賣。
那麼強大的力量衝擊過後,遺留下來的魔獸屍體絕對是一筆橫財,老海盜想去碰碰運氣,如果能撿到些值錢的玩意,那他的酒錢就有著落了。
碰……
“哦喲,海神已經放棄了我。”一個樹根絆倒了老海盜,他抱怨道。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穩住身體,低頭發現地上有一塊沾滿塵土的血肉,從十歲就開始殺人的老海盜,一眼就認出,這應該是男人胸肌的一部分。
疑惑的他在周圍探索的找了起來。樹皮廢墟裏挖出斷肢殘肉,從他找到的肢體的數量,他能判斷出這裏一共死了兩人,而且是兩個男人。
也許這場災難性的爆炸是兩人在此決鬥從而釀成的後果。老海盜暗自揣測了下。
他找到一個開闊的大坑,如同隕石墜落後被搬開的坑洞,那往下凹陷的程度可以想象到爆炸的威力。
老海盜跳進大坑試圖找到些什麼,也許今天是他的幸運日,他在坑裏挖出了一具微微發光的軀體。
當晨光照到地上那具軀體的時候。老海盜一下子被驚豔了,晶瑩閃亮的光芒驚煞了他僅剩下的一隻眼,前天才找了個棄婦發泄過的下體,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
那是一頭有著藍色頭發的完美女子,穿著一身白裙,躺在那裏猶如睡美人一般的安詳、寧靜,纖長的身條,豐盈的胸脯,滑膩的肌膚宛如白雪,一點朱唇紅潤誘人,芳容泛著粉粉的色澤。
老海盜癡醉的望著她,一股淡雅的芳香湧入他的大鼻孔裏,他俯身在她身上嗅了嗅,沁人心脾的香味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