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那棵枯樹終於承受不住從中間爆裂了開來,露出裏麵糾結在一起的龐大樹根。"我的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岑玉已經被驚的不能自已了,隻是被動的讓張鄔拉著逃走。
"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這裏是魔樹之都。在這裏的所有樹木都是極具殺傷性的怪物,這些怪物在大雨天會休眠和普通的樹木一樣,所以我們昨天沒有事。現在它們全都醒來了,咱們有大麻煩了!"那些樹根將枯樹弄斷之後頓了一下,之後居然如同蛇一般快速向張鄔他們追去。
"果然。"張鄔頭上冷汗直冒,就是他全盛時期也沒有進入這個魔樹之都,更不要說他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了。這時候已經回過頭來的岑玉突然尖叫了一聲:"小心。"
就看見前方兩棵巨樹的樹枝就如同鞭子一樣帶起"呼、呼"的風聲向他們抽來。張鄔拉著她奮力一躍,一個驢打滾躲過這次攻擊,樹枝抽在滿是積水的地麵上帶起一陣泥水。
當張鄔他們站起身來再看四周,那些本來一動不動的樹木全都開始晃動起來就如同剛睡醒的人正在伸懶腰一樣。"完了。"岑玉愣愣的看著這變化,頭腦已經不怎麼靈活了。
這些樹可不會管你愣不愣神。一陣晃動之後,他們頭頂的樹枝首先就像他們發難。十幾條樹枝一起向他們抽過來,光看到這景象就讓人提不起抵抗的意識。岑玉已經徹底放棄了對於身體的控製,專心等死了。
如果隻有岑玉一個人的話,也許她就在這裏香消玉隕了。可這裏還有張鄔,就看到張鄔拉著岑玉左躲右閃,就如同兩隻矯健的猿猴般不斷的在樹枝攻擊空隙中輾轉騰挪。總能夠與那些樹枝擦身而過卻又毫發無傷,隻是他們兩人的身上漸漸地被濺上了許多泥水。
可總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張鄔的動作已經漸漸慢了下來。"該死,雖然我能夠看出這樹枝攻擊的空隙從而躲過攻擊,可現在的體力已經接不上了,再加上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就隻能被這些樹枝拍成肉泥了。"他得空看了一眼岑玉,發現她此時也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突然,張鄔感覺有些不對。樹枝的進攻慢了下來,原本間隔不超過兩秒的攻擊頻率漸漸延長了。"這是怎麼回事?"看著逐漸每次攻擊都要在空中停頓一下的樹枝,張鄔慢慢有了頭緒"這些樹枝的攻擊速度慢了下來難道是因為我們的位置越來越難確定嗎?我們現在和剛才沒什麼變化呀,可我們的位置怎麼會越來越難以確定呢?難道說我們的身上有什麼可以阻礙這些樹魔感應的東西正在增多?"張鄔抓住一個空隙又仔細看了下他們倆的身上"沒什麼不同啊。隻是身上的泥漿越來越多了,對了!泥漿!難道說是這些泥漿可以阻隔樹魔的感應?"想到這裏,張鄔將視線投在不遠處的一個泥潭上。
他對這岑玉大聲喊到:"待會,你要注意配合我。"岑玉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隻能點了點頭看張鄔有什麼辦法脫身。看到岑玉點頭,張鄔就開始盡力往那個泥潭的方向移動。可終究是體力快要耗盡了,不到五米的距離竟然在這樹枝的阻隔下足足走了十分鍾才快要接近。可在這要命的時侯,偏偏一根樹枝當頭向他們打來。而此時張鄔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他一咬牙用力一推岑玉的後背:"跳到泥潭中去不要動。"他自己卻向後倒去,這樣兩個人勉強躲過了這次攻擊。
樹枝又高高揚起這次因為張鄔和岑玉分開了,所以樹枝分成兩波分別以張鄔和岑玉為目標。可以岑玉為目標的樹枝在揚起後竟然不動了,過了一會它們就又將目標變成了張鄔。
不過這次張鄔不驚反喜"果然沒錯,這些樹魔沒有感應到渾身是泥的岑玉。"這次張鄔趁著一次攻擊的間隔朝泥潭跳去,卻沒有注意他背後一枝無聲無息抽來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