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鄔虛弱的看了看四周,他對岑玉說:"我現在沒有辦法一個人行走,你扶我離開這裏。"他又指了指泥潭說:"走之前最好給身上全都抹上泥,不然又會被這些樹魔纏上的。"
"好的,隻是……隻是非要給身上抹上這些泥嗎?太髒了。"岑玉畢竟是個女孩子,對於身上要抹上這些泥汙總會有些心裏上的抗拒。可張鄔的聲音雖然輕微但不容她質疑:"不想死的話,就抹上。"
"哦,我知道了。對了,你的傷勢怎麼樣,嚴不嚴重?"
"不嚴重,差點死了而已。"……
岑玉扶著同樣滿身是泥的張鄔緩緩的走出了泥潭,果然這次那些樹魔並沒有攻擊他們。隻不過他們的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不管走出多遠周圍最多的東西全都樹,岑玉隻覺得背後就像是有無數雙冷酷的眼睛在盯著她。
整個森林中除了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之外再就沒有任何聲音了,飛鳥、蟲子、走獸在這裏根本看不到任何存在的蹤跡。"這裏就像綠色的墓地一樣,好可怕。"岑玉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森林怎麼會變成這樣?"
張鄔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緩慢的在岑玉的攙扶中行走。他聽到岑玉的話搖了搖頭說到:"這不僅僅是片森林,這裏是樹魔之都!這些樹魔全都是樹魔之都中居住的居民,他們不僅僅是植物在一定意義上來說他們也是動物。所以他們會獵殺闖入這裏的一切生物,將他們的血肉化作樹魔們所需要的營養物質。隻有在沒有獵物的情況才會從動物的形態變成植物的狀態來進行光合作用維持生命。"他抬起僵硬的手臂指了指一具掛在前方樹枝上的人類骸骨。"那估計就是我們的前輩了。"
岑玉被那具骸骨嚇了一跳,差一點將張鄔拉倒。她趕緊扶住了張鄔的身體說:"對不起啊,魈。我不是故意的。對了,你是怎麼知道身上抹上泥漿就能夠讓樹魔停止攻擊的?那些樹魔為什麼昨天不攻擊我們?"
張鄔回答道:"我曾經看到過關於樹魔的記載,樹魔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它們雖說會攻擊進入領地的所有生物。但有一種情況卻是例外那就是下大雨的時候,在那種時候它們會變成真正的樹木不會對進入領地的人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很明顯我們昨天就是托了大雨的福才沒有變成屍體。"
"我注意到這些樹魔都沒有類似於眼睛之類的接受外界信息的器官。再加上,大雨過後最先受到攻擊的竟然不是我們而是那個躲雨的樹洞,在樹洞中隻有那堆燃盡還有餘溫的灰燼,之後才是我們。當然這不能證明什麼,但是在後來被樹魔攻擊時我身上的淤泥越多它定位所需要的時間也就越多,於是我就覺得這些樹魔有可能是靠溫度來確定獵物的。後來證明果然我是正確的。"
正說著張鄔突然捂住嘴咳嗽了幾聲,攤開手就看到手心中多了幾灘血跡,期中還夾雜著一些碎肉屑。
"怎麼回事?你剛剛不是吃藥了嗎,怎麼還會吐血?藥沒有用嗎?"看到張鄔吐血岑玉驚地花容失色,她在這個世界遇到的唯一一個人萬一死了那她的下場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