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大海,湛藍湛藍,一直伸向天際,與遠處的藍天相接。蓓蓓踩在金黃‘色’的沙灘上,和亮亮龍龍等一群孩子們一起奔跑著,歡笑著、、、
陣陣海風吹來,透著家鄉熟悉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滿載而歸的船隊歸來了,‘女’人們和孩子們迎上去,卸下滿滿的豐收,又載上了滿滿的歡笑和希望。忽然,她的腳被一隻大龜夾住了,一個趔趄一頭栽倒、、、
“哎呦!”蓓蓓捂著撞痛的頭,皺起了眉。
家鄉的海灘消失了,眼前是金碧輝煌的酒店貴賓廳。
“哦,當心!”蘇晏慌忙將她拉起,又忍俊不禁道:“你怎麼啦,坐著都會跌倒,撞痛了嗎?”
“沒事,我隻是睡著了。”蓓蓓有點不好意思,此刻在李嘉鴻從美國回來的接風宴上,觥籌‘交’錯,人聲鼎沸,自己居然能睡著,還做夢。如果不是做夢“太投入”,真的摔倒了,估計還會夢下去的!
“你真像個孩子,無聊了嗎?靠我肩上再睡一會吧,還是吃點什麼?”蘇晏看著蓓蓓的樣子,好笑地說。
眼皮還在打架,蓓蓓對蘇晏擺擺手說,“我還是去洗手間,洗把臉吧!”
嘩嘩清冽的流水撲打著臉龐,她立刻清醒了。
從豪華的洗手間的鏡子中,蓓蓓看見自己那張娃娃臉上,有了一種耀眼炫目的光。瓷娃娃般的臉龐上一雙靈秀的雙鳳眼,閃動著內斂智慧的光芒。而半藏於雙眼皮間的那顆芝麻大小的粉‘色’小痣,隨著明眸流轉,像一顆頑皮的‘露’珠在玩躲貓貓般忽隱忽現,小姑娘‘精’致的雙‘唇’,如含苞待放蓓蕾,卻書寫著執著與倔強、、、
“這是我嗎?嗬嗬,怪不得倩倩總喜歡照鏡子,看來鏡子對‘女’孩子確實有一種魔力。”蓓蓓不由對自己笑起來,隨即又‘陰’沉了臉。耳旁響起爺爺的責罵聲:“‘女’孩子笑不‘露’齒,走不動裙。不要動不動就笑,別人還以為你對他有意思呢。”
可她偏就喜歡嘻嘻哈哈,蹦蹦跳跳。走不動裙?怎麼辦得到!所以她幹脆就不穿裙。天熱,下海遊泳,也穿著長‘褲’,不像是遊泳,倒像是尋死掉海裏的。至於不許笑,這可難倒她了,從她睜開眼看到世界的第一眼起,笑容就成了她時時佩戴的徽章。
聽說在她出生時,爺爺滿臉不悅地說:“丫頭,就是賠錢貨,就叫賠賠吧!”
媽媽常常含淚抱著她說:“蓓蓓,蓓蕾的蓓,‘花’骨朵兒,總有一天會開‘花’結果的!”望著媽媽晶瑩荷‘露’般的淚眼,她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超過這裏所有的男孩。
“媽媽,我好想你啊!”蓓蓓感覺自己和媽媽連接的臍帶好像一直就沒有斷開。
高考那年,蓓蓓如願考上了全國一流名牌大學,在他們的小漁村裏,是第一個考入這樣高等學府的孩子,村裏人都以她為榮,爺爺也是笑得合不攏嘴,連連解釋說是‘花’木蘭,穆桂英投胎了、、、隻有媽媽雙眼噙著淚水輕輕對她說:“蓓蓓,媽媽的小樹苗要開‘花’結果了。記住,媽媽永遠在你身邊看著你呢,別忘了,再‘豔’麗的‘花’兒也離不開根啊。孩子,帶著媽媽的心像海燕一樣勇敢飛翔吧,媽媽相信你一定能成功!”那一刻,蓓蓓撲進了媽媽的懷裏,放聲大哭,“媽媽,您要保重,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
轉眼,大學生活就要結束了,蓓蓓拿到了博士學位。而蓓蓓在校期間的,多項貨真價實的醫‘藥’研發成果,更是讓她榮獲全國優秀青年科學家獎。
可蓓蓓依然如故,還是整天蹦蹦跳跳,快樂得像個孩子。她以學校的名義申請了專利。這沒什麼,她可不在乎這些,本來沒有學校的支持,她的發明僅限於論文的紙上談兵。隻要能證明其可行‘性’,並且有它的社會價值,她就高興滿足了。況且當時買斷方說,今後的正式生產及到投入市場都由她作為主要發明人參與。可是,後來蓓蓓終於明白,什麼事一旦有了商業行為,那麼再神聖的承諾都會充滿了現實。很快蓓蓓的發明就與她無關了,她被排擠在外。更可惡的是,李娜、楊斌站在電視裏儼然青年才俊,成功人士的樣子接受采訪,竟然誇大‘藥’效地‘亂’說一氣、、、當時,蓓蓓差點氣暈了,她感覺好無助,她被打敗了,社會真的好複雜!
“不知道你是特別聰明呢還是特別傻,也不和人商量,最後搞得這麼被動。”蘇晏事後知道了說她。從那時候起,蓓蓓終於決定接受他了,也就是男朋友吧。蓓蓓有點不自在了,本來同學嘛,大家都是朋友,可一旦前麵加了一個‘性’別稱號,一切好像都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