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嵐一笑,淡淡道:“禦前侍衛,進士,大學士之子,還是康熙爺的表弟,人稱大清第一詞人……”
“這麼厲害啊!”李氏更加高興,拍著兒子:“你一定能中。”
白應天卻是笑不出來,隻能訕訕地道:“你倒知道得清楚。”
“是啊,這麼個名人當然知道了。我知道的也就那麼幾首,隻會背不會做。”
眼皮直跳,白應天皮笑肉不笑地道:“聽說侄女很是博學,不如我來考一考你。也不說別的難的,就一道算術題,你要能做出來,四叔賞你。”
“哦,”許文嵐知道白應天這是要和她對上了,雖然不在意,但既然要玩那就玩好了:“賞不賞的,倒也不用,不過四叔既然想打堵,那就堵好了!不知四叔拿什麼做賭注呢?”
“對賭?好,這是雅事。”白應天一說,原來皺眉還想說話的白老爺子就不說話了。
兒子都說雅事了,他要攔著就是俗了不是。
白應福看看許文嵐,再看看白應天,拍手笑道:“這個好,借著這個機會,咱們也都參一腳。我也下注,對了,老四,你下什麼啊?”
白應天板著臉,解下荷包:“這裏還有點碎銀子,就下這個。不過,即是對賭,侄女有什麼拿來賭的呢?”
許文嵐笑眯眯的:“我有一對素銀的耳釘……”那是她穿過來時身上有的,做工不錯,銀子也是好銀子,朱氏幫她包起來放在箱子裏了,說是戴出去乍眼,想來應該是好東西。
“這孩子,還真要賭,快別胡鬧了。”白應魁忙攔著,可被許文嵐撒嬌似地叫了聲“爹”,他的態度就軟了。
親閨女給了人,就一直是冷臉相對,哪有這麼嬌滴滴的時候?真是,這樣撒嬌的小姑娘真的難以拒絕。
“罷了罷了,文嵐的賭注我來下,老四,你等等,我就回屋拿去……”
不過片刻,家裏就都知道了白應天和許文嵐要對賭的事,倒全聚過來了。
朱氏什麼話都沒說,就把自己一隻粗銀的鐲子放在桌上了,沒有半點要埋怨許文嵐的意思。
連白氏兄弟兩都跑來湊熱鬧,白勝武連新得的陀螺都押上了,氣得白應魁直捶他:“跑來起什麼哄。”
“怎麼叫起哄呢!我也押!”白蓮花把頭上一朵珠花摘了下來:“我押我四哥這邊!我就不信,我哥還比不過一個丫頭片子。”
許文嵐抿嘴笑,古代的算術她不會,可咱是學過高級數學的人好吧!
白蓮花自己押了還不夠,又拉白帶弟,白帶弟瞥一眼許文嵐,到底下注:“我沒什麼東西好押的,這樣,要是四叔輸了,我幫許文嵐做一件事。”
許文嵐眼前一亮:“什麼事都行?”
“什麼事都中!”
一聽這話,許文嵐立刻答應:“好,成交!”
白草兒張了張嘴:“文嵐……”似乎是想幫許文嵐說話,可偷眼看看白應祿,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賭注下得,大房自然是支持許文嵐,白蓮花和白應福卻是支持白應天的,其他人就是看熱鬧。
白家自來就沒有過這樣的事,就是過年也沒賭錢的,猛一來個對賭,還真是熱鬧起來,所有人都眼盯眼望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