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從來都是小心眼兒的人,才不要做什麼好人。
打發了李拴子給店主送錢去,許文嵐就自己往西廂去。
那對母女就暫時住在那裏。
賠償了店主夫婦,許文嵐也沒打算放著那對母女不管。
說是全部家當都燒光了,這個全部真的不好估量,但之前她們住的是緊靠著灶房的廂房,若是按這個來看,她們身上也不像有太多錢的樣子。
而且一對母女倆,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結伴上路,聽說是投親的,但這樣的投親,不管怎麼看都有點窘迫。
若是身上有太多銀錢,說不定反倒要給他們招禍。
心裏算計好了,許文嵐包了五十兩銀票,而且還是準備的五兩一張的小麵額銀票。
這件事,就不好讓李拴子去辦了。再怎樣說,對方都是兩個女子,李拴子出麵去送錢,就算是出於好意,也不大好。
敲開房門時,還聽到婦人在哭,許文嵐心裏便更多了幾分歉意。
年輕姑娘也是紅著雙眼,隻是倒還鎮定,還知道招呼許文嵐坐下又去倒水:“聽說大爺病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個晚上因為救我……真是過意不去,不知我方不方便過去探病。”
白勝文受傷的事兒不好宣傳,許文嵐隻說他是病了,這會兒自然也不會讓這姑娘去探病。
“吳姑娘——我沒記錯吧?”恍惚記得這姑娘是姓吳的。
姑娘點頭:“小女子玉濃,那是我娘秦氏。姑娘,昨天晚上……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吳姑娘掛念。”那麼多人看到她被擄走,瞞是瞞不過的,隻是希望不會引起太多不便。
也不想和這位姑娘說太多,許文嵐直接把荷包放在桌上:“吳姑娘,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昨天晚上我聽說你們兩母女損失了全部的身家,心裏很是替你們難過。同住一家客棧,我們也算是有緣,不如你收下這錢,就當是上蒼對你們做出的補償好了。”
吳玉濃聽得發愣,半晌才像突然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怎麼能行?許姑娘,你們也是遭了難的,哪兒能讓你們來幫我們呢?”
許文嵐笑了下,還沒有再開口相勸,秦氏已經湊過來,盯著桌上的荷包,兩眼放光:“玉濃啊,人許姑娘和咱們能一樣嗎?就不說別的,光是看許姑娘這通體的氣派,那就不是普通人家,對你來說是天大的事兒,可對許姑娘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姑娘,您真是菩薩心腸!也隻有您,才會這麼心善,想著要幫我們這苦命的娘倆兒……”
似乎也不需要她多勸了。
許文嵐抿唇,倒不奇怪這母女倆怎麼知道她姓許。
這小客棧就這麼大點兒,店主夫婦裏,那大爺看著還好,可老太太卻絕不是口風嚴的人。
“吳姑娘,秦姨,不如你們再想想,也鬧了一晚上,你們也歇歇,天亮了再做決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