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應福跟沒了魂似地走在街上,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蒙的。
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了呢?那個翠巧到底是什麼人?無端端跑出來和他有了奸情,害他和離後卻又跑了,到底圖的什麼?
圖……這事兒上他最大的損失就是和離了,那翠巧平常還真沒怎麼哄騙他的錢。
突然瞪大了眼,白應福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可……怎麼會呢?好好的,喬氏怎麼會想甩掉他?是李氏搞的鬼?還是喬氏就像別人說的那樣,不隻他一個相好,連娃娃都不是他的,這才這麼不在乎他?
想得腦袋都大了,白應福也沒別的地方去,隻得先回鋪子,可到了鋪子鋪子的門鎖也換了,他進都進不去。
沒奈何,他隻能轉去白應魁的鐵匠鋪。
看白應福這個樣兒,白應魁就知道出了事兒,再三逼問,白應福才悶聲說了,說完還問:“大哥,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翠巧竟是喬氏找回來害我的?”
白應魁看他那模樣,恨得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你個混帳東西,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還混說什麼你媳婦找人害你。害你?你要是不迷戀美色,能被那個什麼翠巧害了?”
白應福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
他自不會和大哥說除了美色,還有錢的事兒。
不光是翠巧一個,連帶著喬氏,當初他也是有三分看的錢。
白應魁自來是個直脾氣,覺得自家弟弟大錯特錯,上手就打。可到底還是偏心自家兄弟,還覺得這兩口子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了的情份,應該還能有挽回的機會。
拉上弟弟,白應魁自己出錢買了四樣禮,登了喬氏的門。
有白應魁在,喬氏倒不好不讓兩人進門了。
隻是白應魁說得再誠懇,喬氏也不曾答應與白應福重歸舊好。
抹著眼淚,喬氏隻是低聲道:“大伯,你隻問他一句,給我下藥想要毒死我的事兒,他知不知情。”
白應魁一聽這話也毛了,這個老三可沒說過。怎麼這還要出人命官司了不成?
被大哥一瞪,白應福忙擺手:“我真個不知情的。”雖是懷疑喬氏坑他,可要是能回來,他還是願意的,總不能真這麼被掃地出門吧!
喬氏淒然一笑:“就算是之前不知情,過後總是知情的。可你是怎麼做的?不去衙門報案,也不來護著我,反倒為了那個賤人來休我。若不是我兒強硬,我這差點被殺死的苦主還要背負惡名。應福啊,你我夫妻一場,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看著喬氏滿臉的淚,白應魁實在說不出勸和的話了,隻能一拍大腿,恨道:“老三,你說你,這叫做的什麼事兒啊!弟妹,我、唉……總之我們白家對不住你,你要是有什麼事讓我幫的,盡管開口。”
喬氏抹著眼淚,先是搖頭,後來又小聲道:“大哥,我怎麼著都是好的,隻是家裏三個孩子,實在是我牽腸掛肚的。兩個小的還好些,可立新,我總盼著他能有個好老師,若是大侄子能有時間教他學問,我就再沒別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