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守衛顯然要比想象中嚴密,一路走來,水靖安已經抹掉了兩個守衛的脖子,這些低階的神職人員甚至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去見了上帝。
戴著頭套不好開口,三人都以簡單手勢交流,藍絲攤開圖紙,指著花園對麵的教堂主體建築示意目的地就在此處,並要大家記下路徑。
就在水靖安和索洛專心記憶圖紙時,背後傳來巨大水響,似有什麼東西移動了,三人全身一緊,立即屏住呼吸,一動不動。一片黑影投到假山的一邊,似乎是個巨大的人影,正在不住的移動。
此時三人都已經看了個真切,在假山後麵的正是那名聖徒的雕像,他竟然動了!此時巨大的雕像如同真人般四麵巡視著,手中的寶劍不時的指向四方。
三人抬眼看著在頭頂晃來晃去的寶劍,心中卻是暗自驚訝,想不到這裏竟然擺放著一個教庭的“神聖雕像”守衛。不過也算三人知機較早,全都不響不動,所以雕像雖憑本能知道有入侵者,但卻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他當然不會響到入侵者便在離自己一假山之隔的眼皮底下,隻是在四處搜尋遠處的目標。
水靖安衝著索洛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用隱形去試試。卻見一旁的藍絲伸手擺了擺,她從族內典籍中見過這種神聖雕像的特性,其中破除一切隱形這一條讓她記憶深刻。
時間一點點過去,雕像卻一點沒有退縮的意思,三人逐漸有些不耐,隻是為了不驚動教堂內諸人隻好繼續苦候,索洛輕輕挪動一下發麻的腿。“哢”骨節輕響。那雕像原本已經向池內走去,這時突然一顫,全身猛然左右擺動,帶起巨大的風聲,快步向著三人隱蔽處走來。
幸好它似乎沒有發聲的習慣,動自動,聲音卻沒有大到足以引起外麵守衛警覺的地步,而獒犬則因為藥劑的關係而一聲不吭。水靖安知道必須當機立斷,否則一旦弄出什麼事來就晚了。他對索洛做了個伸手在脖子上一抹的動作,索洛會意,舉起右手,整隻手迅速的變異成利爪狀。水靖安向前就地一滾,那雕像幾乎就在同時轉頭向他砍去,反應快絕。
後麵索洛則趁勢出手,一道黑光閃過,由下而上切過雕像身體,這雕像卻是強悍異常,雖然被索洛出手偷襲糟了重創,頭部從身體上被砍落了下來,然而失去了頭部的身體卻依舊向水靖安揮劍砍去……
一切全在電光石火之間,水靖安乘著那雕像腦袋被砍身形一晃的空當尋隙而入,全身天輪拙火拳勁聚與拳上猛的爆發出來,就仿佛他當年練拳時那擊打阿爾卑斯山岩壁的一擊……
悄然無聲的一拳讓雕像就此停止了下來,隻見那雕像似乎有些不甘的微微晃了幾晃,胸部中拳處出現了一條裂紋,裂紋如蛛網般迅速擴大,由內而外擴散至全身,很快雕像全身已經布滿了裂紋。隻聽喀喇一聲輕響,整座雕像如同被推dao的沙丘般散落成一地碎石。
水靖安鬆了口氣站起,輕輕擦了擦手上的沙塵,一旁的藍絲衝兩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隻揮手叫他們快走,水靖安與索洛跟在她身後沒入黑暗之中,一切又回複了平靜,除了地上多出的一堆碎石……
此後一切順利,三人順風順水穿過後花園,來至目的地左方一棵樹頂上藏身。前方便是宏偉的教堂,高高的尖頂聳立著,但它離四周建築均頗遠,四周又無樹木,孤零零的立在那兒,總讓人有點別扭的感覺。而且想要靠近它就得穿過那片空曠的空地,到時再難隱藏身形,極易被人發覺。
水靖安注意到,教堂的各個入口處都有身著黑袍的修士守衛著,他們警惕的四處觀察著四周。
藍絲和索洛的骨頜骼發出輕微的響聲,隻聽嘩啦一聲,兩人背後伸出兩個巨大的蝠翼來,他們衝水靖安指了指對麵,顯然是想要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