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拒絕呢?”這名大喇嘛大聲問。
“主借我等的手消滅魔物,我們自然不會退縮,不過,諸位真的要與魔物勾結嗎?”
古拉.揚科爾何嚐被這麼不客氣的對待過,要不是水靖安實在是難以對付,他早就與這些喇嘛翻臉了。
以古拉.揚科爾的身份,今天能如此低三下氣的解釋再三,也的確不容易。
“在佛陀的眼中,眾生皆平等……何況……”大喇嘛眼中殺機畢露:“百年前的界約你們已經忘記了嗎?”
教庭中人的心同時向下沉去,那個血腥的界約他們自然沒有忘記。
百年前,強盛一時的清王朝陷入風雨飄搖之中,隨著鴨片戰爭的勝利,當時的教皇朱毗特陛下認為將上帝的榮光傳播到東方的時間已經來臨,出動教庭近半數力量,由四名紅衣大主教率領,從中國藏北邊境入境,準備取道中原腹地。然而,結果之慘烈簡直出乎整個教庭的意料,這些教庭的精英甚至沒有能走的出西藏,就被當時由密宗高手和西北武林黑白兩道組成的聯軍層層截殺,最後能逃出生天者十不存一。當時密宗金頂迦藍活佛帶領弟子直追至邊境線上,向教庭遠征軍的最後幸存者指地立下界約——入境者死!
經此一役,教庭實力大減,幾乎一蹶不振,而原本一直處於被絕對壓製狀態的暗黑教團也取得了喘息的機會,迅速膨脹到隱隱有和教庭分庭抗禮之勢。如果不是當今教皇米羅二世勵精圖治,教庭力量在數十年間迅速恢複,恐怕早已經壓製不住暗黑教團了。
教庭諸人的麵色還在陰晴不定,四麵已然響起破空聲,十餘名身著黑色唐裝的高手仿佛憑空出現一般躍了出來,已將教庭諸人的退路堵死,這些人剛才就潛伏在岩石背後,沙土之下,他們依靠內功減慢心跳,閉住呼吸,竟是絲毫沒有讓古拉.揚科爾等人發現。
看了一眼潛伏者躍出的身法,水靖安的嘴角忽然咧起了一道弧線。
“隱門天行宗西北分舵江海流奉宗主之命來援,見過水師兄。”一名目光極冷酷的大漢向水靖安一拱手。
水靖安知道,天行宗內除了自己師傅這個宗主之外還有幾名師伯師叔還在世,像江海流這般的宗內高手一般都是由他們訓練出來的,一般都以師兄弟相稱,水靖安雖然年齡也許在同輩中不是最大的,但是因為出自宗主嫡傳,所以輩份反而是最大的。
水靖安微笑著一拱手,打量了一下大漢,大漢骨骼粗壯,一雙大手青筋暴露,他輕輕點了點頭:“江師弟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師傅他老人家是怎麼說的?”
“宗主說,全憑師兄差遣!”
此時,教庭諸人即使再笨也明白事情有變,打魚的和魚的位置已然換了個個子,古拉.揚科爾手中的聖甲蟲猛的放射出璀燦光芒,就仿佛閃光彈一般照耀的周圍之人一時間睜目欲盲。
“快從西突圍,走!”古拉.揚科爾縱身已向一名喇嘛撲去。
“殺!”與此同時,水靖安的口中也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
江海流倏然而起,他赤手空拳,雙手上沒有任何的兵刃,雙手虛爪掌現虎爪之形,五指間隱隱有青氣伸縮不定。探手一抓已將一名大主教刺來的刺劍抓住。
眼見自己手中的鋒利刺劍居然這麼輕鬆就被對方抓在掌中,那名大主教臉上頓時現出惡劣不可思議的表情,想要抽回兵器,隻是那劍刃仿佛被澆鑄在生鐵中一般,哪裏還抽的動。
“好一個控鶴手!”水靖安眼中精光一閃,他已然認出江海流這一手功夫乃是天行宗中一門絕學——控鶴手。謝正淵老人曾與他說過這門功夫,功成之日,雙手有如鋼澆鐵鑄,雖寶刀名刃亦難傷分毫,到時赤手奪兵可謂易如反掌,可謂江湖中一等一的外門硬功。
江海流伸手一折,隻聽哢嚓一聲,大主教的刺劍已然中分而斷。這名大主教一身功夫一半便在這刺劍之上,此時兵器已斷,忙向後退去,口中急念咒語想要祭出法術。然而已是不及,江海流已迫到他麵前,撮指成刀往胸口一捅。剛念了一半的咒語就此斷絕,大主教想要格擋,但力弱難製,哪擋的住!江海流手臂已從他後背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