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穀,你的咖啡。”
“哦,多謝了。”
坐在庭院中木質的長椅上,平塚靜老師依舊是那一身白大褂頗有氣勢的走了過來把咖啡罐丟到了我的手上。
雖然說這個熱血教師有著某種毆打學生的不良嗜好,但是對於諾言這種事情她還是很看重的。至少遞過來的那罐MAX咖啡就算是在這陰冷的天氣中依舊是十分溫熱。看起來確確實實是有心保溫了一下。
對於這種微妙的善良,我也不可能去拒絕。趁著咖啡罐還算溫熱的時候我緊緊的把這個小罐子捧在手心裏,用那熱量溫暖一下我有些凍住的手掌。
啊……這種溫暖的感覺真是給人一種感動啊。
“比企穀,時隔幾個月後第一次來上學的感覺如何?跟同學們相處的怎麼樣啊?”
平塚靜老師大大方方的坐在我的旁邊,拉開了拉環十分豪邁的仰著頭一口飲幹了整個罐頭,臉上帶著一點有些自鳴得意的笑容。
也不是不能理解平塚靜老師的想法。畢竟對於教育者來說用好學生帶領差學生是一個很正常的行為。就像是軍隊中那樣老兵帶新兵一樣。但是怎麼說,如果是讓一個自以為是的新兵蛋子要帶領一個老特種兵的話,可能會很讓人感到不爽吧?
我現在就是這種不爽的感覺。
“你是說把一個正常人關到猴群裏麵,然後問他自己喜不喜歡呆在那裏麼?”
“喂喂,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同齡人啊,多少有點共同話題吧。”
“從基因鏈上來說,老鼠跟人也很相似的。”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仰著頭看著那一片陰霾的天空。黑漆漆的樣子似乎接下來幾天的時間也不會散開,就像是一大塊鉛塊在天空中沉甸甸的壓著地麵一樣。
從那次吵架後雪之下就像是一頭盯上了獵物的老虎一樣,一對眼睛時不時的就來一次惡狠狠的目光打擊。隻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讓我感到精疲力竭。而且那群精力旺盛的男子高中生也不甘寂寞,時不時的就旁敲側擊想讓我跟雪之下打好關係好幫他們做點事。
這種小事情自己就能夠做好,為什麼非要別人來幫自己。這些高中生們就不覺得羞恥麼?自己的感情居然要別人幫忙才能傳達出來,這也未免太過卑微了點。
而且讓我跟雪之下打好關係,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從網絡術語來說,我現在在雪之下那邊的聲望值已經恒定到了仇恨吧?按照某位大神來說極端的仇恨也能轉換成極端的愛慕,但是很可惜我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那種想法。與其費盡心機讓雪之下改變對於我的看法,倒不如趕快完成平塚靜老師的委托,把那個目中無人的個性和鋒銳的棱角給她磋平了更好。
反正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雪之下隻不過是熟人的委托者。甚至連朋友的朋友都算不上這樣疏遠的關係。她跟我的關係真的是怎麼樣都無所謂,至少從我這邊是這麼認為的。
“這個也是那個也是,一群人就像是笨蛋一樣問這問那。而且問的東西全都不是關於我,而是旁敲側擊的問我身後的雪之下的情況。拜托,我才剛剛來到學校布置下了一些東西而已,雪之下她喜歡什麼東西對於什麼男人很在意那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
“比企穀……”
平塚靜老師搖了搖頭,滿麵悲哀的神色。
“太冷淡的男人以後可是找不到女孩子的哦?”
“與其說我老師你倒不如考慮一下你自己的問題。”
“毆打正常人我現在可是沒有任何心理壓力,要試一下麼?”
“不,還是算了。”
我連連擺手,對於這種愛的教育還是敬謝不敏。
“不過。”
平塚靜老師靠在椅子上,單手拎著飲料罐看著陰沉的天空。
“聽起來還真是一個讓人感到很悲哀的故事啊,跟你完全沒關係那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