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陽乃,十九歲,國立大學理工係一年生。姿容秀麗,行為耀眼,是一個很容易就能打入團體中的萬金油一樣的女性,也可以稱之為交際花一樣的存在。
從年齡上來看是不得不稱讚一下她的,畢竟跟平均水準來比較的話,陽乃現在的待人接物手段是相當於二十七八歲,有著相當公關接待經驗的公關小姐一樣的水準了。說話做事什麼的都很有分寸,從年齡來判斷的話,也就不難推測出來雪之下家對她的支援了。
雖然說跟那些有名的天才和怪物相比,雪之下陽乃的水準還差得很遠,甚至不如那些一流的記者,但是在這個年齡也是很了不得的成就。所以現在雪之下社長也正在逐漸的讓陽乃接觸一下上麵層次的交流會。至少我曾經在不少的會場上都看到過雪之下陽乃和同樣帶著學習意味的幾個年輕人相互交流的身影。下一代的糾纏利益差不多也就這樣建立了起來。
應該說是這個社會常有的家族政治體係吧,這是人之常情,也沒有什麼好不滿的。但是看著雪之下陽乃那張臉我就下意識的感覺到一陣煩躁。所以連帶著語氣也粗魯起來。
“討厭啊,對於久別後相見的友人就這樣用語言的暴力來傷害感情麼?”
一手掩著嘴,另一隻手揮舞著,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
沒錯,就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表情,在夢境中多少次多少次的重複。
而且在那些會場上也是多少次多少次的重複。已經見過了太多次了,甚至是數都數不清的等級了。可能比雪之下見過的人總數還多吧?畢竟是那麼多年的記憶夢境。
但是也正因為這樣才能一眼看穿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究竟想要要求些什麼。相比較這些偽裝著的家夥,我寧可去麵對那些高中生。至少高中生直來直去的不會浪費什麼太多的時間,但是這些早就變得圓滑的家夥卻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變化出各種麵具來偽裝自己。
討厭的感覺啊,感覺早上的濕氣都變成了悶熱的蒸汽了。
“是麼?我覺得我跟你的關係可談不上友人,隻是單純的交易罷了。所以說躲在這裏想要幹什麼?你的父親大人沒有在早上的時候要求你鍛煉一下自身的社交能力麼?”
“父親大人讓我來看看我可愛的妹妹嘛~”
眼神流轉,做出一副“你幹嘛呀。”的委屈表情。
雖然說十九歲做出來這一副表情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畢竟還是一個低齡人啊。
在比自己年輕的人麵前做撒嬌的樣子沒有什麼問題麼?我又不是姐弟戀愛好者,稍微自重一點啊,雪之下陽乃同學。相比較你的話我可是更喜歡你的妹妹的。
“那個,我怎麼感覺你似乎有些不好的主意?”
“雪之下家族秘傳讀心法?那樣平塚靜老師不就說不通了麼……”
“嗯?你在說些什麼啊?”
“沒什麼……不過你的妹妹雪之下雪乃出現了什麼問題才讓你過來的麼?”
“是呢,出現了一點問題啊。”
雪之下陽乃坐在車子裏一臉笑容,但是卻絲毫沒有把我請到車子裏的意思。這意味著什麼我當然很清楚,這意味著雪之下家族,或者說雪之下陽乃已經對我開始產生敵意了。
這算是什麼?我還什麼都沒做就自顧自的對我產生敵意,這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吧?隻是單純的認識雪之下雪乃就會造成這種緊張的情緒,雪之下家族是把雪之下雪乃當成自己的奴隸來看待麼?連一丁點外界的社交環境都完全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