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稍微顯得有些陰沉了起來。
我去學校的時間格外的早,所以並沒有碰到誰。學校都沒有什麼人。隻能看到零零散散的幾個學生在教室裏打著哈欠,用自動鉛筆補著作業或者在雜誌上畫著自己注意的地方。
而當我走向熟悉的位置時,我卻發現那上麵已經放上了一些粉色的裝飾品。這時候我才恍然,我自己把自己的位置調走了。然後我就按照自己記憶中的位置數著座位,找到了那個屬於我的,上麵什麼擺設都沒有的光潔位置。正可謂是人如其位,再適合我不過了。
因為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嘛。存在也好想法也好,都是空蕩蕩的一片。
腦海中想著這樣的事情,我拉開了座位坐了下去。從書包裏抽出來昨天沒有看完的東西,坐在位置上靜靜的讀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逐漸變化的樣子。
幾個在班級中處於現充地位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麼互相之間商量了一下,然後就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一個染了黃色頭發的代表帶著一臉大義凜然七生報國的悲壯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靠在了我的座位旁邊,向我露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表情。
“那個……那個什麼君?你能不能跟我們說一下,你跟雪之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嗯?”我從書中抬起頭,有些困惑的看著麵前的那個現充。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怎麼會這麼想?”
啊,反正這群腦子裏麵滿是美少女和戀愛還有青春青春以及青春的家夥談論的總是那些話題吧?問我為什麼從雪之下那邊搬走,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還是說單純的有問題。
高中生總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他們總是有著強大腦補能力和行動能力,而且有著把腦補付諸行動的可怕推斷。說老實話我真的不想跟這些現充們扯在一起。現充去死吧,現充爆炸吧,我十分能夠理解網上那些人說的話。明明一點都不熟悉,還過來湊什麼熱鬧啊?隻是為了套話而已就找我,那意思豈不是在說我很好欺負一樣嗎?
“但是你看嘛,我們聽說了昨天早上雪之下似乎在校門外麵打了你一拳不是?然後下午你就要求換位置了,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緣由啊?難道說你得到了什麼內幕消息然後被人聽到了,所以被雪之下打了一拳?呐呐,我們是同班同學吧?分享一下吧?怎麼樣?”
“說起來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我倒是沒有掌握什麼內幕消息啦……”按照腦海中記憶著的應對方法,我裝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搔了搔頭皮,尷尬的笑了笑。
果然,一看到我這個笑容,那個金發的現充就帶著一臉憐憫的笑容向我豎起了拇指。
“你該不會向那個雪之下告白了吧?你還真是有勇氣啊。”
“也就是那麼回事啦,沒有什麼好說的事……你看嘛,我的成績是學年第一不是?而且雪之下是學年第二。我就感覺我們可能有共同語言什麼的。而且還坐在我後麵,總是能覺得有機會嘛。然後在那天早上我就說了,結果她不同意。然後我就挨了一拳,就是這樣。”
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容,我撓著頭隨口就說出來了一連串連自己都快信以為真了的謊言。那個現充臉色也迅速變得憐憫起來,深有同感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實以你的素質也不算差啦,但是目標是那個雪之下啊,不行的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