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兆眼疾手快,長腿一踢準確無誤踢上宋詩菲的手腕,又快又狠,淩厲無比。隻聽“唔”一聲悶哼,宋詩菲已經握著那隻被踢到的手腕跪倒在地上,疼得渾身抽搐。
葉秉兆那一踢沒有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放輕力道,估計這一腳,已經將宋詩菲的手骨踢裂。拿畫筆的手?以後她都不可能再拿起什麼畫筆,她的恬不知恥的行為,根本是玷汙的藝術兩個字。他居高臨下看著在地上打滾哀叫的女人,眼裏沒有一絲溫度。“瘋子,不知死活。”
夏瑾皺眉站在葉秉兆的身邊,為宋詩菲的執迷不悟感到可悲,是她為自己敲響的喪鍾,怨天尤人,是她沒有勇氣麵對失去,怪不得任何人的……她不是什麼聖人,隻是憑著自己的心做事。
餐廳經理在得到被包下的樓層發生有人闖入的消息後匆匆趕到,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冷汗涔涔。“葉先生,十分的對不起,我們會查出她是怎麼混進來的。”
“這就是你們六星級酒店的安保措施?”葉秉兆看都不看他一眼,陰沉著臉,“我不想看到她,把她拖出去。”
“是的,是的,先生。”餐廳經理唯唯諾諾,這根本是無妄之災啊。本來今天有他們包場,想著這一天過得會比其他日子都要舒服,天曉得這個瘋女人從哪裏冒出來的,倒黴透了。
身後跟著的兩個保安在得到餐廳經理的眼色後已經一左一右架起宋詩菲,而宋詩菲嚇得不顧手上的疼痛兀自掙紮起來,大喊大叫:“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
“你現在知道怕了?我警告過你的。”葉秉兆冰冷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他側過頭,好像再多看她一眼就會髒了她的眼睛。
宋詩菲看著他冷到極點的眼,這時才感覺到後怕,她本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情來的,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她會麵對葉秉兆怎樣的怒氣?她動了她的女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夏瑾,你不是喜歡做聖人嗎?跟你的男人求情,求他放過我。”
夏瑾站在一旁看著宋詩菲徒勞的掙紮,即使是這幅鬼樣,她還不忘擺著她的高姿態,求人用這種口氣求的,還真是少見。她反感得蹙起眉頭,這一次她選擇了沉默。她已經給過她機會了,她不是什麼聖人,對著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別人的人,再多的同情心也會消失殆盡。
她怎麼會想到要去同情她這種人呢,還想著至少她會為自己的孩子著想一下,就算不是自己想要的,至少是她懷胎十月的。可是她的字典裏顯然沒有良心、責任這四個字。她忘了,一個不顧幼小女孩的心靈,要去偷竊女孩母親遺作的人還有什麼良心責任,這種人隻會是社會危害。
這時,葉蔚藍與齊譽剛好趕到餐廳,“哇,好大的雨。”葉蔚藍發著感概,準備來一段長長的陳述來解釋他們的遲到,卻看見被製住的宋詩菲,兩人都愣了一下。
“大哥,怎麼回事,這害蟲怎麼會在這兒?”葉蔚藍上下掃視了一眼宋詩菲,看著她頹然彎下的手腕,知道她的手已經廢了。而廢了她手的人肯定就是她的大哥——葉秉兆。
齊譽隻是站著,眼角掃到地上角落裏的一把餐刀,他不認為宋詩菲有膽子會向葉秉兆下手,那麼她的目標就是夏瑾。他的臉上閃過寒意,掃視一眼葉秉兆,目光凜然。
葉秉兆收到他的目光,他沒有忘記他們在桌球室的對話,齊譽這是警告他。他臉更加陰沉,薄唇抿得更緊。
宋詩菲見到葉蔚藍,眼裏的恨意更深了,這些都是害她掉入地獄的人,隻要她還活著,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叫他們好過!
“葉蔚藍,你說什麼!”
“瞪什麼瞪,你有資格瞪我嗎?”葉蔚藍對於宋詩菲要殺人一樣的眼光根本毫不在意,“我說你是害蟲,有錯嗎?”她的眼睛裏有著深深的蔑視,剛在大眾麵前出醜,這會兒又鬧到這裏來興風作浪,宋詩菲你真是賤到家了。
宋詩菲從沒有人被人這樣精神侮辱過,害蟲!連狗都不是了,丁越罵她蠢貨,母狗,她罵她是害蟲,他們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毒嘴。她瘋狂掙紮起來,忘了自己正被人製住,做著要撲上葉蔚藍的動作。
葉蔚藍涼涼看著她頹然的舉動,嘴唇上翹,她的心情反正不是很好,不介意多刺激她一下。她眼睛停留在宋詩菲的身上,話卻是對著葉秉兆說的:“大哥,留她一條命,她還欠著希亞的債呢。”
宋詩菲眼睛倏地瞪大,掙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們準備告她侵權,這是一筆巨款,以她現在的能力,怎麼可能償還!“葉蔚藍,你夠狠!”
“還準備讓她繼續呆在這嗎?”葉秉兆直接對著餐廳經理說話,根本不多看她一眼。
保安連忙架著宋詩菲將她強行驅逐出去,隻要不出現在葉先生麵前,怎麼都好。今天這一出,這個月他們的獎金肯定是無望了,難道還等著沒飯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