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葉蔚藍為了不讓別人看見她脖子上的痕跡,特意穿了一件領子可以調整的連身裙,還配上了條絲巾做掩飾。經過黎妍的這麼一拉扯,衣領一下子被拉扯開,空蕩蕩的脖子間隻有一條淡紫色的絲巾,漂亮的鎖骨處上點點鮮紅的紅點,像是發了皮疹一樣。
晚黎妍一步出來的季淳風出來,剛好看到葉蔚藍露出的肩部,眼眸暗沉了下,嘴唇抿得緊緊的。他的眼對上葉蔚藍,裏麵正卷起風暴。
葉蔚藍看了下他,斂了眼眸,錯過了季淳風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而她,也借著這一低眸的瞬間,掩去她眼中的痛。他們從一個房間出來……雖然知道他們同居在一起了,可是親眼見到,那種錐心的感覺卻是更加的深刻。她深埋已久的介懷這時全冒了出來,一雙手已經緊緊攥緊,指甲的堅硬刺進了皮膚,像是直接刺到了她的心坎上。
脖頸間微涼,葉蔚藍咬了咬唇,故意慢慢拉起衣領。她蹙了下眉頭,重新對視上他,道:“黎妍看不見路,你該扶著她一把的。”她的目光移向站在一側一臉驚慌的黎妍,再看了一眼季淳風,好像在說,她是你的責任啊……
視線短暫的糾纏中,齊譽見葉蔚藍沒有跟上,走回來看著站在走廊的三人。“怎麼了?”
季淳風看向齊譽,昨晚的不快馬上浮上腦海,剛要開口,但當他視線落在齊譽的嘴唇時,他將話又咽了回去,隻是瞪著眼睛看他。
“沒什麼,黎妍差點摔倒了。”葉蔚藍淡笑了下,“走吧。”說罷,她率先轉身。那一個轉身間,眼眸裏的平靜令季淳風心驚。
她的目光裏再也沒有見到他時狂熱的眼神,是那樣的淡然如水。季淳風見她誤會,腳步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但他們之間錯開的步子已經不是一步可以挽回她,她的身側,是齊譽,她脖子間的痕跡,他看的分明……他生生止住了步子,伸出的手頹然落下,張開的手指握緊。
“淳風,我是不是惹禍了?”黎妍察覺到氣氛很冷,小心問著,“我剛才抓到的人是誰,有沒有被我抓傷?”她抬手放在自己空洞的眼睛下,另一隻手覆上,捏了下,緊張兮兮的模樣。
“沒有。”季淳風拉過她的手,快速寫上。這一次,他沒有再摟著她的腰走路,而是直接拉著她的手腕,當他走至樓梯口時,他回頭,看了下那扇關上的房門,目光裏顯得冷絕!
別墅裏的早餐時間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多人到齊,餐廳裏麵鬧哄哄的。昨夜醉酒的人不少,基本上都留了下來過夜。
夏瑾一大早起來做了豐盛的餐點,洛特驚呼:“哇,果然還是夏瑾做的好吃啊。”他捏了勺子起身,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香菇雞肉粥。
夏瑾淡笑不語,隻是笑咪咪得看著幾人享受美食的樣子。這次災難,她與廚房隔絕甚久,她都擔心久不練習,手藝生疏了。但看幾人狼吞忽的吃相,看來是白發愁了。她想很快,桃源居就可以重新開業了。想到這個,她的笑慢慢落了下來,眉眼浮上一層愁緒。
桃源居惹上命案,還鬧得那麼大,雖然法庭已經還她公道,但到底是不好的事情,桃源居定然會有影響。
“怎麼,擔心桃源居?”葉秉兆感覺到夏瑾突然的情緒變化,問道。
“嗯,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夏瑾幹笑笑,看了他一眼,握著勺子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粥又不喝。
“當然會有人來,桃源居的招牌在那裏,識貨的人總會分得清,辯得明的。”葉蔚藍人未到,聲先至。
夏瑾抬頭,隻見葉蔚藍一身深灰色無袖短裙,下麵露出修長雪白的長腿,衣服的領子是有彈力的針織堆疊領。她記得葉蔚藍曾經穿過一次,那時她是將領子拉開至肩膀,做成一個小披肩的樣子,露出她漂亮的肩膀,很有女人味兒。但是今兒,她將衣領堆疊在了脖子間,還圍了一條絲巾,雖然無損外形,但看著總是怪怪的。
“蔚藍,你……”夏瑾指指她的衣服,“你感冒了?”她的這身打扮,她下意識得想成了葉蔚藍是由於感冒喉嚨不舒服。葉蔚藍打扮以時尚、性感為主,但她這種保守作風,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蔚藍眼角偷瞄齊譽,臉色不自在。在他們身後而來的季淳風臉色也不大好看。
葉蔚藍假意咳了下喉嚨道:“嗯,是啊,昨晚喝多了,傷了喉嚨。”她手不自在的拉了拉脖子間的絲巾。這麼熱的天氣,穿了一件針織的堆疊領裙子,再配上絲巾,別提她有多熱了。可是為了不讓人看見她脖子間的痕跡,她哈哈打著馬虎眼兒。
“我看不是吧……”羅澄從粥碗上抬起頭,拉長了調調,笑得一臉曖昧,“看你跟齊譽那嘴,就差跟香腸比了。”他將叉子伸進一碟盤子裏,叉起一根烤香腸,一口咬了下去,挑了挑眉。
眾人一聽,馬上感興趣得看著兩人的嘴唇,葉蔚藍聞言,急忙將嘴唇抿緊,這一動作卻是欲蓋彌彰。
“誒,今天起那麼晚,該不會是昨晚戰況太激烈,所以才起晚了呀?”